“他的见解的确比我高,你若有不懂的去问他也可以,只是别告诉他旁的是我教你的就是。”傅蕴自知在庄洲面前泄的底有些多,忍不住又嘱咐了阿铎一边。
“我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便有敲门声响起,傅蕴起身去开了门,果然是向晚。
“事情成了!”向晚一见傅蕴,便攥着她的手笑道,“多亏了你的法子,安王爷已经遣人去向平阳侯讨人了,只是不知朝云何时才能回来。”
“不是今晚,便是明早了。”傅蕴请她进屋,“平阳侯虽贪恋美色,但也不会为了一个美人拂了安王的脸面的,所以姐姐尽可放心。”
向晚并没随她进去,而是倚在门槛旁笑道:“我就不进去坐了,过会儿就回泗水巷等朝云。说来方才安王差点识破了我撒的谎,若不是你事先嘱咐过我,只怕我当时就慌得直接跪下讨饶了。”
傅蕴只抿唇笑着,并没多说。
“此事多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向晚回想起白日里担惊受怕的时候,险些又落下泪来。
“你不必谢我,若要谢,便去谢庄先生吧。”傅蕴叹了口气,“若不是看在那画是庄洲的份上,你以为安王会轻易答应我们所求吗,他这是想要拉拢庄先生呢。”
向晚想了想:“的确,他还托我给庄公子带句话,说是庄公子误会了他,等到他日回京之后,仍旧可以去王府见他。”
自打跟庄洲商议过此事后,傅蕴已经对当初之事有了几分了解。庄洲与萧祁之间生出嫌隙,大半是因为当初傅家被陛下惩处时萧祁独善其身,这事又做不得假,谈什么误会不误会?难道众人都没长眼不成,还是说他当时并没置身事外?
说到底,萧祁这还是想拉拢庄洲的意思。
但傅蕴又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先前萧祁从来不问政事,如今又何必要拉拢庄洲呢?
向晚见她没再说什么,便直接离开,回去等候朝云去了。
待到向晚离开之后,傅蕴转身回了房中,将书册收了起来,对阿铎道:“应当没旁的事情了,时辰不早,回去歇息吧。”
阿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看着她问:“怎,怎么了?”
他看出傅蕴有些不大高兴,却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变了模样。
“想起一些旧事而已。”傅蕴见他如此担忧自己,便笑道,“不过也算不得什么,事情已经过了,也与我没什么干系了。”
“那就好。”阿铎看着傅蕴拆散了头发,收拾了被褥,方才离开了。
傅蕴俯身吹熄了灯。
南巡将完,这一众人都会离开金陵,届时桥归桥路归路,自然没什么干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了,以后尽量早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