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吃吃地笑道:“你这是将人家的身家底细都挖出来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该问问八字,找人跟你的合一下?”
“他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又是什么身份,岂敢高攀。”向晚知道他是翰林院学士,如今不过是回来丁忧之后,就歇了先前的心思,“不过他若是个风流人物,我倒也甘愿跟他春风一度。”
“你想的倒是好。”朝云哭笑不得,问道,“说了这么多,他叫什么?”
“庄洲,在河之洲的洲。”向晚的确是将这些事情打听透了,与朝云开玩笑道,“你别看这些文人表面上正经,可私底下……”
向晚的话还没说完,朝云就不轻不重地瞪了她一眼:“这些话你回去再说,在阿蕴这里说这些浑话做什么。”
“回去就是了。”向晚拉扯着朝云回去,临走前又转头嘱咐傅蕴,“等改日头油做出来,记得先给我送一份,免得我再错过了。”
傅蕴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容,表示自己听了进去。等向晚与朝云离开后,她重新拈起了针线,但心中却忍不住想着方才向晚说的话。
庄洲。
傅蕴对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印象深刻,这是她父亲的得意门生。
到如今,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也算有了源头,她的确是曾经见过庄洲一次的。
早前她还在闺中时,曾有一次想去向父亲请教问题,却没想到院中竟有别人在,还未见到父亲,便先猝不及防地遇上几位陌生男子。她有些惊慌地提着裙子跑了,后来让丫鬟去问了问,才知道父亲的几位门生相约到府中来想要与父亲探讨事情,她遇上的便是那几位门生。
她那次压根没顾得上仔细去看,浮光掠影惊鸿一瞥罢了,所以虽然觉得庄洲似曾相识,但却一直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弄明白庄洲的身份,傅蕴算是勾去了心中记挂着的一件事情。
又过了几日,她的风穿花绣品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