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李氏不敢说,李卫国却不怕自己这晚辈:“侄子你怎么瞪你伯娘,还有没有点规矩?你爹跟你大伯讲话有你出来什么事?还读书呢,读到狗屁/股里去了吧!”
“哎你说他干什么,管好你婆娘,我孙子孝顺着呢!”老李氏一听这最小的孙子也要参加科考,心里的天秤到底开始摇晃了,何况这孙子虽然第一次见面,但一看就风度不凡,比她见过的后生都俊!
“我孙子你凭什么骂,老大媳妇你让开点。”老李氏一听老大媳妇骂自己乖孙,当场就面孔一板。
“不是啊娘,小义读书读得多好你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读下来了,而且县学每年都是二两银子啊,如果再不去考试——”
李卫国也急了,在他心里,那侄子肯定比不上儿子,这名额就该给自己儿子啊。
老李氏看看从小养在身边的俩孙子,又瞅瞅李信,声音缓和下来了:“孩子啊,今年的名额就给你堂哥成不,他俩都比你大嘞。”
“娘,不行啊,我打听过了,十五岁的县试和十五岁之后的县试都不一样了,十五岁之后县试还要更难点,我儿子……我儿子……李信他……”
李卫家口拙,这一急,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双牛眼就着急地瞪着他那爹娘。
大胤朝考科举是分年纪的,十五周岁之前考试,则能免考一门经论,这门经论又叫小策论,十分难考。
李信在王夫子这儿学了五年,将四书五经翻来滚去背诵理解,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将经论题答好。
“这都考不上干脆也别考了……”旁边幽幽传来小李氏的声音,
“你给我闭嘴!”这是老李氏的。
李老伯和老李氏又是对视一眼,俩老人带着儿子孙子过来,就想让孙子能考试,可现在小孙子也要参加科考,眼看着就要无功而返,不禁齐齐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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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将唐小棠整个宛如泥猴入水似的清洗了一遍,直到小细胳膊都搓红了才放开。
“天天在院子里头玩泥巴胡闹,倒是没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