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桑抬起头，便看到将军一脸自责，顿时不生气了，为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总藏在盔甲里感到惋惜:“没有疼，就是快淹死了。”

司将军愧疚不已，用了自认为最轻的力道，虽然在皇桑感觉来，还是像想谋杀一样地把自己往水里摁。

皇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拉住了司将军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用手鞠了捧水，将司将军手上的泡沫冲开，肉痛地看着司将军的那只手。

和很好看的脸不同，司将军的手很不好看，厚厚的老茧几乎盖住了掌纹，姬国师苟丞相常年写字，手指上有薄茧，温温付付和越越也有茧子，可都不会这样，不会让人觉得狰狞。皇桑伸手轻轻抚摸司将军的厚茧，细嫩的指尖感受着茧子的硬度，还有掌心那条斩断掌纹的伤痕。

“当时很危险。”司将军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见皇桑没有说话，司将军将手握了起来“陛下，末将吓到您了吗？”

皇桑摇了摇头:“朕是在生气！”

“嗯？”将军低下头，正对上皇桑清澈的眼睛，那眼底似乎真有细小的火星在跃动。

“你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为什么要把你传成那么可怕的人！我天|朝的大将军明明应该受到所有人的亲近和尊重才是！”小皇桑脆嫩的声音都变得果决起来，充满怒意，哪怕在公堂上被冤枉栽赃他也从未有过明显的情绪，此刻显然气得不轻。

“陛下。”司将军知道京都自己的传言，虽从未因此有过任何不满，听皇桑维护的话语，心里还是有些感动。

“真过分！再有人散布这种谣言，朕绝不姑息！”都把小时候的朕吓哭了！真过分！

“您能这么说，微臣已心满意足。”将军收回手，怀着感恩的心，很卖力地帮皇桑洗头。

皇桑猛的被灌了一口水，赶紧挣扎:“轻一点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