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是何人?”县官一脸不耐地升了堂,看着站在堂中的小皇桑问道。
然而不等皇桑回答,已经有几人凑上去,在县官耳边乱说一气,皇桑根本没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县官显然也没听得太懂,但大概知道,所有人都认定是堂下这个少年烧毁了书市。
县官见少年衣着富贵,先没有直接定罪,责问道:“公堂之上,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天|朝律法从不要求下跪,无罪之人,除却天地、帝王与父母,都不必行跪拜之礼。”皇桑并没有因为县官坐的位置比较高而感到惶恐,仍然从容,可实际上他对这个官员很不满“你身为朝廷命官,开堂受审怎么如此随意?”
县官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自然没有进京面过圣,听皇桑居然敢反过来指责他,心里很是不爽,他一拍惊堂木,高高举起flag大旗:“你一个外地人跟我讲律法?本官在这干了十几年,什么事都是本官说了算,别说是你了,就是天皇老子亲自来说,那些律法在我这儿还是行不通!”
“……是吗?”皇桑面无表情的想,朕就是天皇老子啊。
恐吓完全不成功,县官很没面子,他啪地又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你可知罪?”
皇桑轻笑一声,虽然此时他身边一个追随者都没有,武功也并不足以对抗手持棍棒的衙役,稚嫩的身躯支撑着强盛的气度,尊严仍然不容人随意践踏:“我当时分明站在餐馆,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十八岁的哑巴哥哥正代替我在后院刷碗,餐馆跑堂也可以作证,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身为朝廷命官却不能明辨是非。”
“众口铄金!众人都指认是你,自然有其道理!何况你来到这里,谁人能证明你只有那一个同伙?”县官厉声辩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桑没有与他争论太多,不甚在意地鞠了个躬“倒是有个案子也要请县令做主,我方才在餐馆打工,老板告知我刷一天的盘子,能挣二十文。那为何一盏纸糊的河灯要十两银子,一餐饭需要二十两,一件平民的布衫,竟然要五十两?”
县令:“……”哇,你们敲竹杠也太过分了吧。
小镇居民:“……”他人傻钱多嘛。
“这到底是虐待员工,还是这个镇子的居民,欺诈了我的钱财?”皇桑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