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平齐皇帝不紧不慢的起身,由刘公公扶着下了座。“季爱卿,对于难民一事,有何看法。”
“从纳元千里迢迢的赶到靖城,想必是无路可走,想寻个安宁的落脚点。”季将军斟酌再三,又道:“只是,纳元死伤惨重,尸横遍野,万一染上什么不治之症,恐怕会殃及良民。”
“季爱卿见解独到,与朕所想相甚,只是爱卿年事已高,怕是扛不起燕昭之战,至于这人选,朕自有安排。”
季常欲言又止,终是不甘心的叹了口气。
“难民身染重病,恐会贻害无辜百姓,霍都统,靖城是你管辖之地,尽快解决此事。”
“皇上!这流民也只是数百人,并未超出预算程度...还望皇上三思。”
霍都统为人心善,伏在地上为流民求情。
而平齐皇帝只是扫了他一眼,道:“朕说什么,爱卿就做什么,这百号人万一真染上什么病根,到时殃及靖城平民百姓,砍你十个脑袋也不够偿命。”
说罢,霍都统不好做声,便随了皇上的意思。
平齐过了生辰就是十七,还是个未开窍的孩子,没有自己的主意,皆是听命与方太傅跟徐侯爷,先帝一去,季将军便失了宠,无人问津。
就连退朝,也是一人悻悻的走出殿堂,徐侯爷见了,不忘讽刺一句。“季将军这是落了单?怎得一个人走着。”
“哼,不与溜须拍马之人一般见识。”季常鄙夷的白了二人一眼,背着手大步流星的离去。
见他走远了,方太傅才谈起自家之事,听他说的愁云惨淡,徐侯爷连忙好言相劝。“方兄莫要烦心,令嫒定有一日能够平安归来。”
“但愿如此...这一去,便没了个音信,这哪能找得着,我将她那贴身丫鬟杖毙了也没能问出个名堂,真是要我又急又气。”
“无碍,我儿与守门的校尉相熟,只要令嫒路过西礁,定会当场带到方兄面前。”徐侯爷拍了拍他的肩,好声安抚着。
“对了,我家钧凡可还听话?”走到宫门外,方太傅想起自己十四岁的小儿子方钧凡,打三岁就寄养在徐侯爷府上,一年也就见那么一次面,便潦草的问起。
“钧凡聪明伶俐,对作画甚有兴趣。”徐侯爷笑了笑,背着手,道:“我正有意请位先生,教导他学业,方兄不必太过担心。”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坐着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