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林景砚和陆年年都很意外,可眼下还是寒天,不能裸_露太久,两人赶紧给她披上储物戒里的干净衣服。
那婢女疼的满脸是泪,话也说不利索,最后也是急了,一只手指着地上的木盆,另一只手抓住林景砚的衣袖,哭求道:“麻烦姐姐,帮帮洛溪,帮洛溪把后厨的十桶热水送到少主的怀沐池!求求你了,洛溪求求你了!”
林景砚被她晃得头晕,眼下这个天气,这个时间,确实是沐浴的好时候,帝九倒是会享受,只是苦了这些小姑娘了,木桶装的热水,哪里是那么好运的。
陆年年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不禁有些担心:“景砚你行吗?不然,就不要管这些了吧?”她们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没必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担那么大的麻烦,她可不想这个洛溪身上的惨状再复制到林景砚的身上。
林景砚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你放心,我可以的。这是治外伤的药膏,你快带她回去处理一下烫伤。别担心了,你看她多可怜,不能不管,一条人命呢。”说完朝格外凄惨的洛溪努了努嘴。
陆年年接过药膏,还很犹豫,林景砚悄悄附在她耳边提醒道:“我有储物戒,运一百桶热水都没有问题。你还记得今天鲤知说的吗?这个洛溪的事跟厨房沾点关系,说不定也是个想走后门的。而且,她早不哭,晚不哭,偏偏在我们经过的时候哭,想必……就是冲我们来的。”
陆年年家里是做生意的,这些事情,一听也就明白了,递给林景砚一个放心的眼神,就热心百倍地去照顾洛溪了。
林景砚甚至在她们走出很远后,还能听到陆年年夸张的安慰声。
白天鲤知曾带她们到厨房打水,所以她还记得路,也很快找到了洛溪所说的十桶热水。洛溪打翻了一个,所以只剩下九个。
林景砚观察过那种木盆,盆口很大,盆身两手都无法合抱,又没有把手,只能用手抱或者抬,用这个运水就很费力了,还用来运热水,不烫死才怪。
而且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将十桶水都打好摆在一边,而是都放在大锅里一边保温一边打水才是。然而这里的灶台是温的,火是熄的,也没有任何人看顾这里。
用脚趾头想也能发现许多疑点,而这里面最大的疑点就是从回廊园子里一直跟到这里的两条尾巴。
林景砚是炼气三层的修士,加上擅长炼药,神识比一般的炼气修士都要强悍,方圆五里内的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她的感知。那两条尾巴,有恃无恐地跟的那样近,完全不怕被发现的样子。
不过既然已经被她发现了,不给点惩罚不是她的风格。
不一会儿,林景砚就老老实实地抱着一桶热水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走的很慢,热水竟一滴都没有泼出来。
尾随中的其中一个人影纳闷了一下,借着夜色悄悄摸到林景砚身边,伸出一只脚试图绊倒她,却没想到她一脚结结实实地踩了过来,不但没有倒,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甚至一点都没有停留,很快走远了。
婢女乙:“没事吧?”
婢女甲(被踩伤的):“有事,疼死我了!”
婢女乙:“嘘!小声点!”
婢女甲:“太奇怪了,一滴水都没有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