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不放过虞汎,想继续调侃他,结果被虞汎在桌底下踹了一脚,疼的只能连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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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回去后,沈缪呆在自己房中半步未出,只因是沈夫人告诉了几个下人,要的好生看管好自己的儿子,免的他偷偷跑出去找林南玫。
沈夫人在气头上,沈缪自知不能再惹娘生气,只能等着娘气消了,才好放自己出府,才能去找林南玫,可话说回来,他们做事不当,伤了林南玫可真是够生气!还有那个虞汎,怎么命那么大?这回没除掉,下回定要他碎尸万段,否则的话,林南玫心中便永远没有自己!
沈缪从榻上坐了起来,在房内来回踱步,突觉得该去找那位先生算账,他拉开房门,却见几个下人在把守自己,若这样闯出去了,惹了娘,婚事便彻底黄了,他气急败坏,踹了一脚门退了回去。
不过那位先生倒是像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在沈缪坐立不安之时,有只飞鸽扑棱地落在那窗户上,沈缪走至抓在手中,果然又是一纸传书。
沈缪见没人瞧见,拿回房中默默打开看,信中交代他天黑后等在房中,会有人来接他出府去喝茶。
沈缪微微眯眼,那人算识相,逐了自己的愿,他愤愤然将纸团捏在手中,点亮一根蜡烛后烧毁。
将至傍晚,沈夫人命丫环来喊沈缪吃饭,沈缪虽是心里藏着事儿,但表面却像是将昨日发生的事儿忘的一干二净,与他娘说些平日里的话,也丝毫未提林南玫半个字,沈夫人由此欣慰不少,面上的笑又回来了。
用完饭,沈缪怕耽误了出府的时辰,便找了个借口先回了房,此时天色已黑,他换了身衣服,片刻后听见外头有动静,几个下人纷纷晕厥倒地,门被敲响,他赶紧去开,来人是阿刃,沈缪未说半字,便被阿刃一把抓出,带着他翻墙出府。
男子等在客栈,一把青龙折扇放置一旁,手中正捧着小本诗词在看,房内只点着一盏油灯,窗外吹进的风一阵凉过一阵,男子望了眼夜色,合上诗词起身,听闻外头响起脚步声,他只道了声“进来”。
阿刃带着沈缪推门而入,关门后识相的退在一旁静候。
“沈公子请坐。”男子伸手,沏了两杯茶后先坐了下来。
这是沈缪第一次见男子真容,只觉眉目清秀,长的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看上去并不像坏人,他多看了两眼,男子轻笑,给他倒茶:“沈公子……不会是因为计划没成而在责怪我吧?”
沈缪坐下喝茶,唇贴在杯口:“知道还问!”
“沈公子莫生气,今日我不是特意邀请你来了吗?”见沈缪的茶杯已空,男子又为他倒满,“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我们不是?若是你管好了林南玫,事情大概也不会这样了。”
沈缪听后,茶杯碰了桌子,他很生气:“难道你手下是个瞎子吗?不会收手?”
“沈缪!不准你用这种口气跟我家先生说话!”阿刃站出来,手直指沈缪鼻子。
“阿刃,”男子制止阿刃,“你先出去。”
阿刃不肯:“先生,他算哪根葱敢对你不敬?也不看看自己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