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心疼小姐,抚上林南玫的手道:“小姐没事吧?”
“我没事。”林南玫瞧着玉茗的脸,问,“倒是你,脸上还疼不疼?”
玉茗摇头,她没闲工夫管自己的脸,倒是方才张氏的那番话,她替林南玫着急:“等老爷回来了,小姐怎么办?我好怕呀,要不我带着小姐溜出去?”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别做无用功了,眼下听我的,先顺着他们的意,反正婚事的日子还没定呢。”
玉茗低下头“嗯”了一声,余光瞥见地上的香袋,她跑去捡了起来,用袖子轻轻拭着上面的灰尘,林南玫走来道:“扔了吧,别沾了不讲理的晦气。”
玉茗嘟嘴摇头:“小姐亲手缝制的香袋,我舍不得。”
“我给你重新做一个。”
“不嘛,我就要这个……”
两个人从起初的聊天儿成了打闹,在屋里折腾了一会儿便累了,纷纷倒床榻上一起睡了。
将至晚膳,林老爷回来了,今日的绸缎生意本卖的不错,心情大好,但张氏哪儿管你什么心情,扑上去就是两眼泪花纵横,在老爷身前只一个劲抹眼泪,话也顾不上说。
林老爷心急,一边安慰一边问发生了何事,张氏这才抽抽噎噎的被扶到一旁坐下,道:“我……我就是担心我们林家,怕哪天被人给看贬了……”
才说这一句,张氏的眼泪如止不住的珍珠,林老爷没往别的地方想,只笑着安慰:“你莫胡思乱想,有我在呢,如何会?”
张氏拭着眼角,委屈道:“可我今日就是被人家看贬了!”
“谁敢看贬夫人了?”
张氏身边一丫环是随她陪嫁而来,平日里很会察言观色,又向着张氏,这时当然替张氏说话了,她有分寸,跪到老爷跟前道:“老爷,请恕奴婢多嘴,要不是昨日大姑娘害了沈缪公子,今日沈夫人来府上做客,也不会那般为难夫人了。”
林老爷脸色顿变:“你给我说清楚,出了什么事?!”
这丫环唯唯诺诺的,倒是将先前张氏教她的说的完完整整,硬是把沈缪保护林南玫而挡了一刀,说成是林南玫要伤害沈缪,沈缪以证明自己死也爱她才让她刺了一刀,林老爷大发雷霆:“胆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林老爷拍案而起,撇开人朝林南玫那头走了去。
张氏拭干眼泪,嘴角轻勾:“走,我们去瞧瞧。”
眼下,林南玫与玉茗正从房间出来,与一脸怒气的林老爷打了个正着,不过方才都想好了对策,林南玫不慌不忙:“爹爹,我正要去找您。”
林老爷面不改色,转身道:“跟我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