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屁股下床,应道:“进来便是。”
谁知出现在眼前的是个谦谦君子,容貌好生温润,她惊愕,只出了个“你”字,祁远立马道:“大侠要我来给姑娘捎几句话。”
原来与那人是一路的?
林南玫上下打量祁远:“他为何不自己来?”
“大侠有要事在身,特地吩咐我来见姑娘,多有冒昧之处还请姑娘见谅。”祁远微微颔首着,目光却时不时瞥林南玫几眼,他暗道,真是个俏皮可爱的姑娘,双瞳剪水,怪不得将军舍得将玉佩给人家。
其实他不知,自家将军是因看光了姑娘,证明自己会有所交代才拿玉佩做抵押的。
林南玫问:“那他说了什么?”
“大侠说,三日之后的酉时会见姑娘,至于地点还是听从姑娘的。”
只是不知此人知道其他事没有,她又问:“他可还与你说别的什么了?”
这时,房外传来欢笑声,似是两个孩童在打闹,屋内的两人皆一顿,只听“哇”一声大哭,另一个稚嫩的嗓音笑道:“哟哟哟,爱哭鬼,打不赢就哭,丢脸!”
两个人均是张氏生的儿子,是对双胞胎,平日里调皮捣蛋惯了,不去进学就爱在家打闹玩耍,也时常会跑到林南玫房前的庭院里舞弄木剑,有次还踩坏了林南玫新种下的几株玉兰。
林南玫十分生气,给了他们每人两下屁股,两弟弟回去给张氏告了状,张氏心疼啊!跑来质问林南玫心怎如此狠,连年幼的孩子都打,林南玫只说六个字:“苟不教,性乃迁!”
张氏一听这是在骂自己没教好孩子,可又不知如何反驳,憋的脸通红,回头只能找老爷哭诉一番。
林南玫对这两个弟弟很头疼,此时又担心他们吵起来后就不走了,让外人看了笑话,于是对祁远道:“你回去说老地方便是。现在我去拉开两孩子,你找机会走吧。”
拉开门时,祁远侧身躲了躲,待林南玫说了几番诱导话,带着孩童走远了,祁远这才溜出屋,跃上房檐离开了。
回到客栈,虞汎已在客房中等候,桌上放了壶酒,一盘花生米。
“她如何说?”虞汎替祁远斟了一杯酒,推到对面。
祁远盘腿坐下,道:“林姑娘只说老地方。”
虞汎饮完一杯酒,默念着“老地方”三个字,大概就是府内了,只不过他这一生并没想过什么娶妻生子,想的只有如何给皇上排忧解难,造福四方百姓,如今余孽未灭,他的一颗心总提着。
这回,难道直接说娶她?
祁远见将军不与自己说话,只一人发呆,便问:“将军是不是在想林姑娘?”
虞汎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去!”
祁远笑的欢,将军总不喜欢承认心中所想之事,他不追问就是,改口道:“三日后需要我一同前去吗?”
“你去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