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她这声“可惜”的章茹娘,神色也是如出一辙的复杂。
那琴,可是“烧桐”。
甄柳夫人自御前奏“昆玉碎”一曲,引百鸟齐啼,天地变色,帝感其贞,遂释之。
用的可不就是这张焦尾的孪生姊妹琴——烧桐。
鸿瑜女学里,纵使是不操琴的女学生也对甄柳夫人怀着非一般的尊崇之意,见了夫人所用之琴,没有几个能忍住不手痒的。
章辛娘自然也不例外。
章辛娘整理好了衣饰,见岳怀悠也已抱稳了琴正抬头瞪着她,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
“好琴共赏之,吾爱其美质,故亲近之,岳七姑娘何至于怒目以待?”
岳怀悠冷笑。
“琴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
“章三姑娘于俗世乱象间,市井卑妇旁,衣冠不整站而操之,凡琴犹不堪其辱,况名琴乎?”
章辛娘被岳怀悠的一句“衣冠不整”气到了,怒极反笑道。
“善,岳七姑娘教训的极是,如此名琴,非有焚香沐浴、斋戒三日之功,哪可奏欤?”
岳怀悠点头赞同。
“自当如此。”
章辛娘嗤笑,扫了岳怀悠怀里的烧桐。
“只是显然有些人的教养还远未到七姑娘的境界,不然这琴,哪里会在今日出现在这里。”
这琴出现在这里,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自然是要被岳怀冉弹的,岳怀冉在琴技上的造诣有几斤几两,章辛娘可是清楚地很,是以刚才感慨可惜。
这倒罢了,技不上于德也,可就岳怀冉今日东跑西跑地被考核,再紧赶慢赶地去献艺,哪里有半分符合古书里琴道“端庄”的行止,章辛娘这话既嫉且恨,是明晃晃地嘲讽岳怀冉教养不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悠妹要发大招惹
撕起来撕起来
想搞事情的作者自ノ゙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