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平帝在位这么多年,不说是个盛世明君、千古一帝吧,可到底算的上个出色的守成之主,
他不愿意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插手,却不代表他自己也会坐视此事发展。
话虽如此,其实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可如今,他们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尽力做了,剩下的,本也就只有自我安慰了……
这么一想,傅霜如的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他起身,拍拍仍在神游天外的岳怀媛,示意一起去洗漱歇下吧。
还真别说,今个儿不带歇儿地闹了一整天,傅霜如紧绷的那根弦松下来,人立马觉得困的不行,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奔向大床。
岳怀媛无奈地起身陪他。
可今夜注定也不是个太平夜,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注定了今天的波折烦扰会排队似的前后脚地追来。
傅霜如刚高声叫了人去烧水,一个婆子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后面追着的是面色古怪的燕尾和低头缩首的花旗。
岳怀媛心下一跳,突觉不妙,还没等她开口想问,那婆子已经一个激灵五体投地般地跪趴了下去,哆哆嗦嗦地开口道。
“竹沥姑娘……疯了!”
傅霜如看着眉头大皱。
岳怀媛脸色难看地追问道。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
那婆子喊冤叫苦道。
“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们看夫人走后,竹沥姑娘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心有不忍,遂去叫她回床休息,谁知道……谁知道……”
傅霜如冷声道。
“你有话就直截了当地说,若是连个话都说不清楚,我们傅府也容不下你这座大佛了。”
岳怀媛转头看了眼突然震怒的傅霜如,没再说什么。
燕尾却是一下子被点爆了,冲上去对着那婆子就是狠狠地一耳刮子扇过去,骂道。
“从来没有侍奉的人疯了下面的人却敢说不知道的,你既然什么也不知道,当我们夫人是白养你这闲人吗!”
“话说的颠三倒四的,往夫人身上攀扯的心倒是不小,你今个儿不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地在这里含沙射影,莫不是皮子痒了!”
燕尾那一下是带着十成十的怒气的,当即那婆子的一半脸就肿了起来,看着说话都艰难。
岳怀媛制止了犹不解气的燕尾,回头问那婆子道。
“你是如何断定竹沥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