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文舞手里的酒瓶,他笑着去自己的厨房,找来一瓶白葡萄酒,与文舞对饮。
喝了几口酒,文舞有了几分醉意,脸颊绯红,一反常态地唱起歌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当别人的面唱歌。
秦树风烟脸上带着笑意,眼神清亮地望着文舞。
她唱了一首法语老歌,《magicboulevard》。
这首歌比她的年龄还要大,听过的人,很多都已经老了。
刚开始学法语的时候,偶然在一家小店听到这首歌,文舞从此掉进了法式忧郁里。
很多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歌里唱的那个电影院领座员,日日夜夜听着电影里的爱情对白,从未恋爱过,却这样看淡了爱情。
酒醉的文舞唱着歌,突然声音哽咽,眼泪掉了下来。
秦树风烟一直在观察文舞的表情,见她起初很高兴,唱着歌竟然伤心起来,他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了,小舞,为什么不开心?”
“没什么,只是,只是这首歌太伤感了……”
秦树风烟被她的情绪感染,也红了眼圈。
“小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你不愿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的许诺,是今后你每次流泪的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你现在也没有陪在我身边呀!”文舞哭着大声说。
“不,我们看得见彼此,这也算是陪伴。”
……
对于人生和爱情,秦树风烟有着他自己的一套理论。
他坚持两人互不介入三次元的生活,说要等到文舞大学毕业,再让这段感情进入现实阶段。
文舞无法体会他话中的含义。
他解释说,爱情需要考验,用时间、距离、现实来考验。
有时候非常想念他,想得恨不得大哭一场的时候,文舞就简单地告诉自己,这是爱的考验。
文舞和秦树风烟陷入了热恋,她几乎想不起明良郁,明良郁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每周去学校接她。
文舞如释重负,对于明良郁,她心里除了害怕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丝她不想去面对的歉疚。
蒙在鼓里的王丽竺,仍然时常把明良郁挂在嘴边,每次和女儿通电话的时候,都要嘱咐文舞多和明叔叔联系。
文舞对此非常反感,认为王丽竺明知道扬州瘦马的茬,却没脸没皮地一直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