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边，小舞！你站那儿干嘛？”

明良郁的声音唤醒了文舞，她跟在明良郁身后，跳上一艘崭新的白色游艇。

看到游艇上有船员和服务生，文舞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明良郁和白衣的船员说着什么，往船舱指了指，示意文舞进去。

文舞走进船舱，一脚踩上了厚软的羊毛地毯。

船舷一侧的浅驼色转角沙发，搭配蜜色枫木墙面和吧台，色调温馨典雅。

她在靠窗的沙发转角上坐下，下意识地挪动面前的枫木餐桌，发现桌子固定在地面上了。

她望着窗外出神。

游艇缓缓行驶在宽阔的河道上，不时与载满游客的游船交错而过，传来混杂着音乐的喧闹声。

远处那座老旧灰暗的三孔石桥，在夕阳的映照下，变得闪闪发亮，投在河水中的倒影，泛起耀眼的波光。

明良郁走进船舱，似乎心情很好，对着吧台旁的装饰镜，整理衣领，拨弄头发。

侍者端上生日蛋糕的时候，明良郁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只暗红镶金的首饰盒。

“生日快乐，小舞！”明良郁打开首饰盒，里面的丝绸托子上，躺着一只光彩夺目的粉钻手镯。

“谢谢，明叔叔。”文舞声音很低。

她没有勇气拒绝明良郁的礼物，她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这个男人给的，拒绝一份生日礼物，又能说明什么？

“这是定制的系列首饰，名叫‘天堂蔷薇’。我专门请人为你设计的，喜欢吗？”

听到明良郁带着暧昧话语，文舞脸青唇白，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

明良郁紧挨着她坐下，把手镯套进她的手腕。

手镯纤细的镂空线条上，镶嵌着清淡的粉色钻石，与文舞瘦弱的手腕很相配。

明良郁拉住她的指尖，端详了很久。

文舞装作拿蛋糕，胆怯地往回抽自己的手，拽了几下，明良郁才松开手。

他擦燃长柄火柴，点亮了蛋糕上的蜡烛。

“小舞，生日快乐！十七岁，大姑娘了。”他微笑看着文舞，一双不大的眼睛闪出精光，流露出让文舞害怕的精明。

“谢谢。”文舞声音微微颤抖。

两人都不喝酒，没有举杯，只有祝福，船舱内气氛尴尬。

太阳下山了，窗外的河水失去了波光，迅速阴沉下去，水面无声地起伏着，暗流涌动。

远处树木掩映的暗影中，隐约露出铁塔尖顶的灯光。

侍者把几道菜一股脑全都端上来，人就消失了。游艇上看不到别人，文舞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为了与明良郁保持距离，她挪到了背靠船舷的位置。

“想看外面吗？你来我这儿坐？”明良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