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滑稽,又是真真切切的实话,刘璟眉心微动,脱口而出,“妹妹不会步姑母的后尘。”
云珩笑眯眯的看他,“五哥哥不是生气不愿同我说话了么?”
刘璟红了脸,转身就走,步子异常之慢,就怕云珩赶不上他的脚步。云珩捉狭一笑,她现在有点想让五哥哥知晓他们并不是亲兄妹了……
……
“不妥!”水凝表示反对。
云珩可怜巴巴道:“可是五哥哥很招人喜欢啊!我有想法……”
水凝看着云珩长大,太知道这小丫头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小机灵鬼,哭笑不得,“公主才多大,还勿须思虑终身大事。”
云珩戳手指,“娘亲当年十岁便和父亲定亲了。”
宸昭仪扶额,“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是世交,结秦晋之好本是大势所趋,自然不在意我和你父亲当时的年纪。何况你父亲长我五岁,我十岁,你父亲已十五了,也该说亲了。”
“我不管!”云珩撒泼,“我就要和五哥哥说清楚!”
宸昭仪知道这是女儿难得的小女儿态,不禁捂嘴笑,又一手把她搂在怀中,“珩儿,你可知若是说出去,将会怎样?”
云珩忽然静了下来。
水凝叹了一口气。小公主任性妄为,却不是那种为了自己,将他人陷入险境的人。“即使公主向五皇子坦白,就算五皇子不将这秘辛告知他人,您又怎样去向皇帝提及此事?公主的婚事必须由皇帝下旨的。”
“贺氏从冷宫而出,是否真如表面那般安分守已,尚未可知。皇后那边一直对夫人不甚友好,其他嫔御因夫人得宠,早浸了一缸子醋在那里,就等着漪澜殿有个风吹草动,也好点火烧山。公主,您的轻举妄动,可能会让整个漪澜殿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
云珩沉默了一瞬,绽开笑颜,“我不过随口一说嘛,水凝你又大惊小怪了。娘亲,我去搬个凳子到院里看星星。”说罢,不管他人要说什么,一溜烟跑了。
宸昭仪阖目,“珩儿很难过。”
水凝亦神色悲伤,“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公主可以想笑就笑,说哭就哭呢?”
宸昭仪的眸色越发深了,“话本子看多了,戏本子写多了。这个丫头……当真是大了……”
甬道里,有个人影闪过。拎着酒壶的刘珲晃晃悠悠的揉眼睛瞧,“喂,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