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凤垂眸,敢情不是为了杨易安的事,不过也正常,自杀这种事也没什么好查的,杨易安又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不值得秦青急吼吼地召她们回来。
那么便是别的事了,能惊动秦青想亲自处理的,怕不是什么好善了的事。
果然秦青再开口,语气便有些沉重。
“南京的盐政转运使刘茂德被人在自己府中杀了,既不是劫财也不是寻仇,死的十分蹊跷。”
梁茗想了想还是问道:“六扇门是谁去查?”
秦青看了眼李孝立,后者道:“楚淮安已经动身往南京去了,是他自己去的。”
梁茗皱眉:“楚淮安?这人软硬不吃,是个刺儿头。”
陆横嗤笑一声,道:“难道还怕他?”
“老三,这跟怕不怕什么关系?”李孝立好笑地看他,“难不成是你杀的刘茂德?”
陆横白他一眼:“刘茂德算哪根葱,还用爷爷我动手?这事跟咱们东厂也扯得上关系?”
说着转头看梁茗,却见梁茗一脸深思,也摇头道:“南京盐政一直都是东林党握在手里的,刘茂德被人杀,自然第一个怀疑咱们,只不过,这也太明显了些。”
“我倒觉得这是个圈套,咱们还是不碰的好。”李孝立是个魁梧黝黑的汉子,已经年过四十,说话做事透着稳重,“尤其如今,天津卫那边的事还未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秦青一直低头看手上的翠玉扳指,听他们胡乱讨论也没有插话,半响后才抬头,便是对冉凤说话:“凤儿,你也大了,去锦衣卫如何?”
冉凤一愣,立刻明白过来,点头道:“也好,只是这样一来,可真就是树大招风了。”
“树大本就招风。”梁茗笑笑,“但是树小不是被风连根拔起了?”
秦青起身,几人也随着起身,见他往外走,便都垂首静等吩咐。
“凤儿,你随我来。”秦青迈步往后堂,“老大你去看看宫里的情况,有消息即刻报我知。老二你去杨家吊唁一下,不必说什么,只看看就好。老三,你在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