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收拾东西,为你师父做法祈福!”见到这么多银票,灯笼张眼睛发直立刻将他的灯笼摊拆了,准备回家拿做法的工具。
“公子稍等,我马上回来为你做法。”说些扛起东西,脚底生风。
“你就不怕他携款潜逃,一去不回?”等人走了,唐迟起身,拍了拍身上蘸着的灰尘。
“我哪有这么笨,方才给他的那些银票,都是我用这个画的,”莺时指了指被灯笼张丢下的毛笔,“这小贩满口胡言,还诅咒师父,真是该打。”
“哦?我竟不知,莺儿何时习得书画的才艺,能将银票画得真假难辨?”
“还不是前几月下山时偷学的,师父,咱们别管那人,让他在家多待几日,免得祸害他人。”莺时扬了扬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粉末小包。
“这痒痒粉,够他消受几天的了。”
往作恶的人身上下药,是莺时的惯用手段。就像上次给强抢民女的恶霸下药一样。
“你呀,”唐迟用一只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往日可不能如此任性。”
“我不是任性,我这是为民除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不会去欺负弱小了。”
“女孩子行走江湖,有些防身的手段确实不错,只是,你要注意保护自己,莫将人得罪了个遍。师父这是为你好,我说的这些话,你都得听进去。”
“是是是,师父。我以后一定乖乖的,行医救人,悬壶济世,绝不丢你的脸。”莺时搂着他的胳膊,仰头瞧他,她的嘴角翘起,微微一笑。
“这几日,你变得尤为乖巧,我竟有些不习惯。”唐迟拍了拍抱着自己手臂的爪子,仔细盯着她的脸瞧,也没瞧出什么不同,只觉得这样听话的徒弟似乎同以前的不是一个人。
“这不是要离开师父,莺儿想在这最后几日里让你省省心嘛,”莺时突然抱住他,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以后莺儿就要独自闯荡江湖了,还没来得及感谢师父多年的养育之恩。待日后莺儿赚了钱,要请师父住最好的宫殿,用最华丽的服饰,吃最贵的烤鸡!”
“……”
明明是个很煽情的场景,为什么总有些奇怪的东西混进来?
“好,日后师父不在,你要好生照顾自己!”一瞬间,唐迟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同莺时说,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只好先答应她,所有的话都汇成一句最平淡的叮嘱。他看着胸前毛绒绒的发顶,忍住没有揉。
“嗯!”莺时从他怀中退出来,将先前写了愿望的灯笼递给他,“那江湖小贩虽不靠谱,但他做的灯笼还是有模有样的,可别浪费了。师父帮我保管好我的灯笼,而我也带着师父的,咱们一起走完这条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