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听雨仍然在拖着凤七粮,然而他的拳头开始收紧,抬起头瞥了一眼冷血。
冷血仍在安之若素地吃着菜,凤七粮的醉倒和忽然出现的那群年轻人好像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
对面那群人里竟然有秦楼月!
秦楼月坐在那群年轻人里,笑得很愉快,好像并没有看到南宫听雨和冷血。
南宫听雨也低下了头,仿佛没有看到任何人进来。
此刻凤七粮悠悠地呻唤了一声,却是被南宫听雨抓得太紧而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对面那桌人,嘟哝着骂了一句,便踉跄着要向那边扑过去。
南宫听雨还勾着凤七粮的衣领,他手指一收,这大汉就险些跌了一跤,回头红着眼睛道:“南宫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你可知道对面那个穿紫衣服的小子就是若冰的心上人,自以为是小白脸,又受冷大少爷看重,就可以装得人五人六的。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他啐了一口:“小白脸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这南宫兄弟才是正宗的小白脸,而且咱们这也有冷二哥,二舅爷,咱们还怕他不成?今天偏就要跟他比较个高低,让他不敢打若冰的主意!”说着摇摇晃晃地又向前去。
凤七粮酒后声音颇大,又是在大堂喝酒,一点不隔音。对面的那群年轻人已经向这边看了过来。
首先按捺不住的倒是一英气十足的红衣女子,冷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好端端地走在路上,也有疯狗要来咬上一口。秦公子,看来是找你麻烦的呢。”
秦楼月尚未作声,凤七粮就慌忙接上:“哎呀,大妹子,你莫不成是喜欢上这小白脸了吧?我告诉你啊,你把招子放亮些,可千万莫上当。这个小白脸已经攀上了冷大少爷的妹子,那姑娘比你美貌十倍,哥哥又有家财万贯。我看你呀,还是另外寻一个可靠的郎君吧,像你旁边那个小兄弟就不错。”
他随手一指坐在一边什么也没来得及说的玄衣少年。
红衣女子哪曾受过这等闲气,气得花容变色,娇喝道:“大胆狂徒,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她正要拍案而起,却被秦楼月伸出一只手拦住,温和地道:“花姑娘,这人看样子是喝醉了。你又何必跟一个醉鬼计较,没的失了身份。”
红衣女子正是花非烟,她听得秦楼月劝阻,倒是乖乖地听话,瞪了凤七粮一眼,又气鼓鼓地坐回座位。
凤七粮见花非烟让步,益发得意,叫嚷着要与秦楼月一决高下,整个酒店只响着他一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