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坤一怔,脸色蓦地一沉,原本被掩在眸底的失落于瞬间凝为失望,仿若听到了这世间最恶毒的奚落。
出了柳家布庄的门,第十歌得意地问云姑道:“怎么样,这次云儿你总不能又要嫌弃我自作主张了吧?”
“若没有你帮忙,我也能轻易地功成身退,”云姑如实道,“不过,你的出现的确让我事半功倍。”
第十歌又得意了片刻,随后才好奇地问道:“那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云姑缓缓道:“他用了两滴东施醉,改变了自己的音容笑貌与行为举止。”
他恍然“啊”了一声,道:“难怪,他们兄弟两人虽然五官极为相似,但柳承坤不比整日里操劳的柳承乾,他原本看起来不仅肤色更白,而且比他的同胞大哥要年轻许多,可我这次一看,他竟沧桑至此,原来是用了东施醉的缘故。”
云姑点了点头:“是啊,这一次,只怕柳承乾不得不信了。”
第十歌满怀希望地问道:“既然他已然用了东施醉,那你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只是两滴而已,还有最关键的一滴他并没有用,想来连他自己也在犹豫。”云姑沉思道,“不过,经方才的事后,他可能会很快下定决心。”
毕竟,他希望成为的人,是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的柳承乾,而不是一个只有外貌举止与他相似的另外一个人。
也许,他以为柳承乾的相貌举止能够帮助他更快地融入到生意场中去,但他却仍然失败了,毕竟那些是他从未亲身参与过的经历。
“那还需要多久?”第十歌有些发愁地道,“如今柳家布庄重新开张,在后院也布置了岗哨,爬墙可是行不通了。”
“那就不要爬了,免得你又被人误会成飞贼再被痛打一顿,”云姑苦口婆心地劝他道,“我瞧着你也有些你姐姐做生意的天赋,若是得了闲,还是多干些正经事吧,也好让第十箫少些负担。”
若是旁人说出这些话,第十歌早就心生厌烦,但此时却是一脸感动:“云儿如此劝我,可是在关心我的前途?”
云姑摇了摇头,直白道:“我关心的是你那个母老虎姐姐,她的心情可关系着我们盘心冢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