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星嗯了声,伸头往里边瞄了瞄悄声道:“出什么大事了?”
“失窃。”柴悦在她耳边嘀咕一句,嗓音越来越低,“还在调查,东西昨晚就丢了今天才发现,馆长和文物管理局的局长大为光火。听说作案手法跟14年前一致,这次幸好没出人命。”
孟南星敏锐捕捉到她话里的数字,心里咯噔了下,“14年前省博物馆失窃过?”
柴悦正要说话,一行人从馆内出来,为首的男人50来岁的模样,穿着一身松垮的黑色西服,脸色铁青。老馆长跟在后边,一直在低声解释着什么,关北浑身湿透走在警察队伍里。
他好看起来好像跟那些警察很熟,还有几分领导的气场。孟南星的视线跟他的目光撞上,漠然移开。
丢失的文物似乎很珍贵,不是镇馆之宝估计也差不多,从老馆长的态度就看出来了。他把那位看起来很有领导派头的人送走,寒着张脸跟身后的警察说了两句,背着手龙行虎步地折回来,火气不小。
“晚上等我一块吃饭。”柴悦低声说了句迅速回到员工队伍里,一块迎上去。
孟南星笑了下,拎着湿哒哒的雨伞出去等她。警察陆续离开,围在门外的人也慢慢散了。关北站在人少的地方打电话,嗓音压得很低,湿透的t恤贴在身上露出些许肌肉的轮廓,两条腿又直又长。
他站在那,显得特别的鹤立鸡群。孟南星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抬手看表。白瞎那么好看的皮囊,她拍过不少模特,像关北这种完全不需要化妆又个人风格明显的,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6点整,省博物馆全面关闭。柴悦耷拉着脑袋跟同事一块出来,看起来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孟南星迎上去悄声打趣:“馆长该不会是要你们承担损失和责任吧?”
“就是这个意思。”柴悦有气无力地哼了声,打开手中的雨伞,“不提这糟心事,晚上我请客你想吃什么?”
孟南星半真半假地报了几个菜名过去,绕回失窃的话题。
柴悦毕业于c大考古系,一年前考进省博物馆从事文物保养和修复工作,对于馆内的藏品如数家珍。丢失的那件明代青花执壶,一周前由一名瓷器收藏爱好者捐献,尚未安排展出。
“有没有可能是连环套?”孟南星随口开了个玩笑,“对方捐给博物馆不过三天就失窃,太巧合了点。”
柴悦笑说她脑洞太大,顺便告诉她14年前省博物馆还没扩建时,也是有人捐献藏品后遭遇窃贼,副馆长为此殒命,案子至今没破。
案发当晚就跟昨晚一样,大雨倾盆。那会没监控,现在虽然有可惜昨天下午闭馆后,附近的景观树被雷劈倒,压坏了旁边的变压器导致博物馆所在的街道停电,监控等同虚设。
14年前博物馆失窃,副馆长殒命?孟南星仔细回想了下,隐约记得自己看过相关的报道,心底顿时爬满了不安。
关北托老孟修复的照片好像也出自1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