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凌晨发推特?我的电话从那一刻开始就响个不停,我两岁的孩子可能现在还在哇哇大哭。”
提摩西抱怨道,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喜色,“我妻子看我这么早就出门,一直问我去哪,我没理她,因为我在和派拉蒙的制片经理通电话呢。”
贝拉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提摩西接过水杯,窥着她的脸色,“话说回来,怎么……什么时候……我是说,呃,黑寡妇?你们是……?”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贝拉说,“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很少去想已经发生的事,即使整件事情里的确有她不明白的地方,但这个世界本身的属性决定了她不能去较真。比如一只巨型的青蛙会原地爆炸,美国上空除了客机还有满天飞的机甲,很容易让人陷入对世界观的思考中。
当贝拉想不明白时,她就会选择不去想。
“我想这就是一种运气,我们中国人说的‘气’,天地万物间都有气,我们的体内也有气。也许罗曼诺夫特工就是和我气场相合。”
她信口胡诌,提摩西却听得兴致盎然。
“好吧,你这个神奇的中国人,我喜欢这套理论,”他哈哈大笑,“不管怎样,维持好和娜塔莎·罗曼诺夫的关系,好吗?这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别让这种‘气’飞了……”
他毫不意外地保持了之前一样的口径,只不过对象从安吉丽娜变成了娜塔莎。像一个操碎了心的母亲,循循善诱地敦促女儿拴住丈夫的心。
贝拉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她终于找机会插上了话,“没有她就没有我,我完全意识到了。让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吧。”
“噢,下一个话题,你知道我今天早上接到了谁的电话吗?”
“……派拉蒙的制片部经理。”
“噢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刚说了,你不想理你的妻子……”
“是啊,”提摩西尴尬了一瞬,“但我妻子很好。总之,我接到了来自派拉蒙的电话,他们反应可真快。当然了,我没有作出任何决定,他们也没做出任何许诺,但至少有件事我们心照不宣了。”
贝拉不得不发问:“什么事?”
“派拉蒙在名单上了,”提摩西得意地说,他虚虚地比划了一个记录的动作,“而这份名单将越来越长,上帝啊,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在六大厂中挑来拣去,等到我决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