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宛然自请禁足,所以宛玉只好一个人在闺学里上课。过了两日,宛玉就觉得不对劲了,宛然莫不是早就做好了趁机逃课的准备吧。
故而这一日,宛玉接了秦安眉的帖子,立刻就到凌风轩告诉宛然,她很快就可以解禁了。
宛然拿着帖子道:“不是说宣城公主素来高傲,这次秦安眉办及笄礼竟然这般客气。”
宛玉道:“那是从前。自从姑姑晋了贵妃,宣城公主就客气多了。这次秦安眉还请我做赞者呢。”说完她疑惑地看了宛然一眼,欲言又止。
宛然不知道她这是卖的什么关子,笑问道:“二姐姐有什么话想说吗?”
“噢,也没什么,”宛玉认真地看着宛然,道,“就是我以为,这些事情,你都懂了呢。”
宛然不解地道:“二姐姐说笑了,我才入京没多久,连人都认不全,哪里知道这些。”
“真的吗?”宛玉似是不信,又问了一遍。
宛然失笑,道:“二姐姐,你忘了,在春宴上,我都不敢稍离你便半步,只怕遇到什么事情处理不来呢。”
宛玉想了想,确实如此,春宴的时候,宛然一直跟着她。席间宛玉自己嫌闷,到外面走了走,宛然没多久便找了来。
何况这几日除了宛然禁足的时候,她二人几乎是时时在一起,宛然听到那些皇族世家的名字,总是一头雾水,那样子绝非作假。
只不过,那日宛然在嘉德堂上的表现大异寻常,让大夫人起来疑心,私下叮嘱宛玉要多加留心,看一看宛然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们。
本来宛玉对大夫人的话有些将信将疑,现在听宛然这么一说,便立刻释怀了。
她好奇地问:“那你当时怎么想出那一番话来?说的宇文世子哑口无言,连兰芝姑姑都觉得你说的好呢。”
宛然奇道:“那番话有什么新奇,你又怎知兰芝姑姑觉得好?”
饱受兰芝姑姑与教习宫女“摧残”的宛玉颇有经验地道:“说到这个你就不懂了。若是兰芝姑姑觉得你说错了话,你现在怎么可能悠悠闲闲地坐在这里偷懒,她一准儿要罚你的。她既然没吭声,我想啊,她心里一定是赞同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