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跟着小顺子他们来到乾极宫,却在殿外被章贵拦下。
“殿下请在此等候,待皇上醒了传唤,老奴再来告知殿下。”
“可是父皇他……”
章贵砰一声关上了殿门,毫不留情地把晟王剩下的话堵在了门外。
尔冬生气道:“这个章贵,不过一个太监总管,竟敢对殿下如此无礼!”
“你还没习惯?”晟王语气淡淡。
“我……可他只是个奴才!”
“他是个奴才,但却是个人人都想巴结讨好的奴才。”
“殿下你也要……”尔冬瞪圆了眼,他实在不愿意用那四个字将晟王和章贵连在一起,总觉得是一种对殿下的侮辱。
晟王随性地靠在柱子上,叹道:“我就是想巴结讨好他也没用啊,排队等着的人都排到宫门外了,何年何月才轮的上我?”
尔冬噘起嘴,跟着往柱子上一靠,心中五味杂陈。
“明明是那么心酸的话,可殿下您说出来啊,却跟吹口气一样轻松。”
“在这威严的皇宫里待着,多少人大气不敢出一个,吹口气哪里轻松了?”
“行行行!”尔冬嚷道,“您口才好,我说不过,我看呢,也就只有晋国公府的那位丰雪郡君能和您一较高下了。”
“此话怎讲?你很了解她吗?”晟王侧过身,狐疑地打量他。
尔冬把嘴噘得更高,却不说话。
他才不会告诉晟王,自从那晚在樱花树下撞见他抱着丰雪郡君回来之后,他就到处去打听有关那位丰雪郡君的种种了。
“喂,问你话呢。”晟王用胳膊肘捣捣尔冬。
“哼。”
“哎,你这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看你这个月的月钱是不想要了吧?”
“不要就不要,大不了您全给扣了。”尔冬一脸无所畏惧,“反正也没几个钱。”
晟王:“……”
“十一弟!”
晟王寻声望去,两个青年正快步往这边走。
前面一人衣容华贵,头戴玉冠,正是齐王千珩,身后跟着的瘦削男子是他的贴身护卫尔夏。
“七哥。”
“齐王殿下。”
“十一弟也得到消息了?”齐王在大殿门口停下,“父皇现在怎么样了?”
晟王道:“我只是路过乾极宫,碰巧遇到小顺子带着太医过来,才知道父皇晕倒了。这不才到门口,就被章公公拦在外面不让进了。”
尔夏面露讥诮,齐王倒是表情平淡,他眼里略显焦灼,却也只在殿外候着,不敢贸然闯进去。
四人相对无言。
过了不多时,殿门终于开了,出来的却是一个着蓝色官袍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