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向爱睡懒觉的苏唯难得起了个大早。温品诚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薛烟的闺房。
昨晚出事后温品诚一宿没露脸,苏唯怀疑薛烟也一宿没睡。
薛烟的气色很不好,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是喜是忧。
苏唯有千言万语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还是薛烟自己先道:“他是来向我辞行的。”
哦?温品诚终于想通,不再祸害她姐了?
苏唯的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听薛烟继续道:“他在通州的舅舅摔断了腿,长荣伯让他亲自去一趟通州探望。”
“摔断了腿?什么时候的事?一天前,还是一个月前?”
薛烟低下头绞手帕:“他坐下来,连茶都没喝一口,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找个借口跑了正好。”
薛烟叹口气:“我想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她泛着水汽的眸子望向苏唯,苏唯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只好宽慰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薛烟独自在房中黯然神伤,不久后,丫环来报,说琅画坊的赵如意赵姑娘来访。以前薛烟跟着温品诚去琅画坊看过赵如意的几出歌舞,也一起吃过饭,两人勉强算是朋友。
“二小姐,见还是不见?”丫环试探着问。
薛烟轻咬下唇:“见,让她进来。”
赵如意娉娉婷婷地走进屋,在苏唯刚才坐的位置坐下:“我来看看烟姐姐,姐姐昨天晚上受了惊吓,现在好些了吗?”
“牢你挂心,我好多了。”
“哎,说来也是不巧,出了这么大的事,本来温大哥该多陪陪姐姐你,可通州偏偏又出了事,他必须得赶过去……”
薛烟像遭了当头棒喝:“你也知道他去了通州?”
“哎呀。”赵如意似乎刚察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支支吾吾的,“是……是今天一大早,我……我出门买东西时,正好遇到了温大哥,他说昨晚收到通州那边的消息,今天立马就要赶过去,我才知道的。”
温品诚来晋国公府时已经算早了,要是赵如意出门遇到了温品诚,那她得起多早?
在薛烟看来,赵如意说这番话,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温品诚定是来找她之前,先去找了赵如意。
“烟姐姐,你……你脸色好差啊,要不要紧?”
薛烟有点摇摇欲坠,赵如意连忙去扶她,一抬手,正好露出腕上一只羊脂白玉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