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衣襟,对那个啥公子叫:“等等!”
他嬉皮笑脸的说:“春&宵一刻值——”
我侧着身绕开他的手,故意说:“公子就是答应娶我?”
他搂着我的肩膀,说:“本公子养你一辈子。”
他爹娘才养他一辈子!
我得装着很开心很满足,还得羞答答的笑:“很贵的哦。”
他顺势把我按倒。
我连忙曲着双臂,隔开:“我们过去那边。这太亮了,我第一次,害羞。”
“好!”
他立刻答应。
我从背后拿起放糕点的青花小碟子,全力拍到他的脑袋上。
碟子应声而碎。
可惜了一个青花碟子。
那个谁家的公子捂住脑袋,回头看着我,迷惘的表情,没有说一句话就倒了。
我踢了他两下,没有动静才安心。
司南家的小茅屋门外的小巷子是酒色财气的聚居之地,这种豪门贵族生长出来的纸醉金迷小傻子身体就像空心菜一样,在他家附近见多了。
我每去一次总能忽悠一个半个。
这谁家公子大概就是从那里捞过来的。
我把他的衣服脱了,撕拉成布条,把他的手脚绑起来,免得他醒了之后找我的麻烦。
完成之后,我走到大门跟前一脚又一脚踢门,一边把明臻痛痛快快咒骂一顿:“明臻,快开门!把你的小绵羊带回去!我发誓,我今天受的苦,一定让你加倍偿还!我诅咒你吃饭不香,吃菜没盐,喝水也能噎死,睡觉找不到枕头,搂着美女也能不举!”
门是几千斤的成整铁木,踢上去,它不伤,我的脚伤。
我又冷又饿,骂他如同骂一块石头。
顽石不能点头啊。
我裹紧衣服躺下,眼皮子就撑不住了,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我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等我又一次被肚子饿折磨醒来,那个被我大闸蟹一样绑着的谁家公子已经不见了,先帝的灵前换了新鲜的鲜花和水。
我的跟前也当了一瓦罐子的水。
肚子好饿。
饿得恨不得把衣服撕下来吃了。
聋哑太监最近怕了我,经常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进来。
我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嘴巴对着粗糙的罐子直接喝。
水润喉咙。
居然是甜的。
喝太多,娇气的胃受不了。
我喝了一点点,克制,克制,过一会儿再喝一点,只要没有感觉不舒服就可以。
肚子还是咕噜咕噜的叫着,但是总比清水来得好。
我的脚没有那么软绵,我就站起来,弯着腰爬着楼梯,从塔下一层一层的往上走。
我很灰心,这里每一层都差不多。
同坟墓没有区别。
我找遍了整个塔,都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干净得连一只老鼠苍蝇都没有。
莲花样的烛台顶部包裹着塔里照明用的夜明珠。光洁圆润的夜明珠是我的最爱,但是现在它的吸引力不如一个茶叶蛋。
我想吃香香的茶叶蛋。
我在我先先先先爷爷的灵位前拿了一个烛台下来,青铜做的,个头是大了一些,不过重量刚好。
我把顶端的夜明珠扭了下来。
我呆呆看着手掌中的夜明珠,这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不知道值多少钱?
无窗无门,一阵风。
我冷得站不稳。
吓得我哆嗦。
我立马把夜明珠放回去!
祖宗陛下,我是绝对不会打夜明珠的主意的!
我拿着烛台下楼。
烛台拿掉夜明珠只剩下莲花的花瓣,像个尖锐的锯齿,可以作为武器,预防还有男人靠近我。即使是明臻进来,我也得先把他的那张该死的脸戳破!
我下去没有多久,大门又开了,冷风吹进来,外面是黑夜,又有个长得像司南的男人被骗进来了。
我真的低估了明臻禽兽的程度。
我把藏在背后的烛台握紧了一些,笑咪咪的,等着他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天天晚上有男人抓进来当种马。
明臻的眼光也是独特。他送来的男人,首先,长得都像司南,我感觉自己把帝都全部长得像司南的男人都见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南的表弟表兄表叔伯。其实,他们都是绣花枕头,不经打。最后,这些男的不出名,但是他们的家世出名。我不知道明臻从哪里把他们骗过来的,难得的是都傻得一无所知。
我都让他们伤着缩回去了。
我白天没事就把烛台的口子磨得尖锐一点。
神望塔的地板非砖非石非铁,不知道是材料,比青铜的烛台可坚硬多了。
我一边有气无力的磨着,一边没皮没脸的骂着明臻。
直到我骂不动他为止。
第七天,我困在这里的第七天,没死。
一到晚上,神望塔的大门就准时打开,一个红得刺眼的人走了进来。我从昨天开始眼睛就痒痒的,看到光看久了还有些刺痛。我揉了一下眼睛,我去,这个人长得也太像司南,简直就是司南他爸!
那个人走路的样子,趾高气扬,也太不可一世!
这人学司南也太恶心了。
等他靠近,我得好好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