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脸，谦卑认错的态度说：“皇兄，你也没有那么傻。”

明臻突然沉了下来：“但是你就是一直在笑话我！我把你当作，我这辈子唯一的成就。你不过一直是在嘲笑我！明赢，你还要我怎么对你？！”

我没有，真的没有！

他霸道得不讲道理，我无话可说。

明臻突然蹲下来，捏起我的脸，让我正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起来：“你的事，多少人知道？”

我被他弄得有点痛，说话声音都是扭的：“太后，和太后宫里的六姑姑。”

他问：“长春呢？”

我摇头：“长春傻，不知道。”

明臻冷笑着说：“他都招了。”

我瞪大眼睛：“你打了他？”

明臻轻描淡写的说：“他照顾皇上不周，不得褪一层皮。”

我可怜的小长春！

他那个小身板就没有几两肉，这下子可完蛋了！

我说：“是我不让他说！他作为奴才必须忠诚于我！”

我生气了，掰明臻的手，掰不开，也狠狠掐了几个指甲印。

明臻像一只画了皮的妖魔，精致美艳的相底下埋藏着一颗不会跳动的心。他说：“那么司侍郎呢？”

我闭上眼睛说：“他不知道！”

明臻的手收紧了一些，说：“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睁大眼睛，眼睛模糊，已经看不清跟前的摄政王的样子了。我只能坚定说：“不知道！”

司南，你自求多福，不要怪我。

明臻的手放了下来，说：“所以说，很多人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留着最后一线的希望，说：“这里好冷好冷，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皇兄，我同你认错可不可以？”

明臻冷冰冰的，冰雕一般的脸孔，说：“明赢，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原谅的。你这辈子就不要想着出去了。”

我已经难受得快要死了，用尽力气挺起身，伸手就揪住明臻的衣襟，激动了：“明臻，不管怎样，我是皇帝。即使我没有男儿身，我也是名正言顺的女帝，光韶的第一个女帝！我的出生有玉牒，我登基有帝印，我才是先皇传位的皇帝！你不能这样对我！”

说完，我就把他甩开，狠狠的推开。

我力竭，扑倒在地。

神望塔的地板像冰一样冷。

明臻把我拉了起来，拽到了先帝的画像跟前。

他指着先帝的画像，说：“明赢，你对着先帝说，你没有辜负他，你是个合格的皇上吗？还有你知道你这个皇帝是怎么来的吗？”

先帝的画像，严肃而深远。

我咬死他：“放开我！”

明臻说：“你说，你这个能够坐上龙位的女人是不是靠骗我而来？”

我也疯了：“你凭什么说我要靠你！你就不是先帝的骨肉，不要忘记了，你姓越，你不姓明！说白了，先帝根本就是知道，你是个野种！”

这话出来，我同明臻就正式决裂了。

明臻极怒了，脸容极度扭曲，甚至已经把握紧拳头的手举了起来。

我以为他要打我。

明臻的拳头没有打下来，手掌握着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面朝墙壁的撞到墙上。

我身体软了，整个脑袋都是昏昏的。

明臻一手圈住我的肩膀，一手捂住我的嘴巴，把我的脸往上掰着，正对着上方的先帝画像。

我感觉墙壁凉透了我全身，但是却凉不透贴着我背后的明臻的身体。

他的头发落入我的脖子，他的呼吸就在我的头顶。

从紧促到恢复正常，只不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