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姓少年怒吼道,想要挣脱长孙无,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挣脱,一张又羞又恼的脸红得像颗紫葡萄。
“老色鬼,你来凑什么热闹。”
温柔本意在入平城之前先大大扬名一番的,却半路跳出来个长孙无,生生砸碎了她的美梦,那一肚子气毫无悬念,通通泼向了长孙无。
“臭丫头,别不识好人心。”好心帮她,还要挨她的骂,当年的沈蓉哪有这么凶,长孙无无奈地摇摇头,一连叹了几声,“熊孩子,都是熊孩子。”
“长孙无,你放开!”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小心上火,上火容易便秘!”长孙无笑意盈盈。
文姓少年气急,却又耐他不得,指着长孙无狠道:“长孙无,你再不放手,休怪本少爷不留情面!”他的随从们全都恶狠狠地瞪着长孙无。
长孙无这才松了手,文姓少年连退了两步才站稳,却见长孙无笑意盈盈道:“若是让大司马知晓玉驹少爷在城外强抢民女,只怕也不太好。”
文玉驹面上一惊,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只是手中的剑在不知不觉中垂了三分。
“老色鬼,你认识这几个猴崽子?”温柔收起长鞭道。
长孙无白了温柔一眼:“大人讲话,熊孩子别插嘴。”
“你......”长孙无毕竟是长辈,温柔不敢太放肆。
见此情景,那位宝世子大步走出,对着长孙无拱手行了一礼,客客气气道:“听我祖父说长孙大人去塞北执行公务了,可是刚从塞北归来?”
长孙无点点头:“正是,将士们渴了,便在此喝口茶。”
长孙无冒着得罪文家与河南王府,也要护着的姑娘想必也出自大家,自比不得路边小娘子,不过也没听说长孙家有这个年纪的女孩。不过,既然长孙无无意多追究,宝世子自然有台阶就下,十分识趣。
“既然长孙大人有公务在身,我和玉驹也不好多打搅,至于今日之事......”
宝世子面上有些尴尬,长孙无和气一笑:“长孙无也不是那好管闲事之徒,今日不过是路边喝口茶,遇到宝世子和玉驹少爷,打个招呼罢了。”
那宝世子总算彻底松了气,拉着文玉驹和一干随从,一溜烟全跑了,不过转眼,小小茶铺外,已再次恢复平静。
“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倒一点也不像你娘。”臭丫头被温逸言教出一身战斗力,还是个有勇无谋的主,想着文玉驹那出了名有仇必报的性子,长孙无就有点炸毛了,“臭丫头管事前也不先动动脑子,那两位小爷,一个是太皇太后和文大司马的心头肉,一个是河南王的心肝宝贝,你这个凉州小霸王到了他们的地盘,连蝼蚁都比不上,还敢跟他们干架,惹了地头蛇对你有什么好处?”
温柔第一次见长孙无发这么大的脾气,内心还是有点小胆怯,小心翼翼地问:“他们真有那么可怕?”
长孙无白了她一眼:“河南王乃陛下嫡亲的皇叔公,那文家更不得了,可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你说可怕不可怕?太皇太后什么人物?你知道吗?”
“皇帝的奶奶啊!”温柔一副你当我蠢的表情。
长孙无勾了勾手指,温柔凑过头去,就见长孙无快速扫了圈四周,用比蚊鸣还细小的声音道:“高祖驾崩了!□□也驾崩了!只有太皇太后一直□□…明白了么?”
温柔瞬间懂了,长孙无意思是太皇太后才是皇帝老儿背后的实际掌权人!这个消息太劲爆了,温柔一时有点难以消化。
正琢磨着,已侯多时的绿衣女子款款过来,真诚致谢:“多谢小娘子的救命之恩,尔雅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尔雅!这名字倒是真好听,温柔边回味,边打量着伴在尔雅身边的墨衣女子,她是从刚才最后面的那辆马车上下来的,一起的还有两名婆子与一名车夫。
这女子看起来比尔雅还小一两岁,不同于尔雅的慌乱和恐惧,她面色平静如镜面。
见温柔看向自己,墨衣女子便对温柔福了一礼,落落大方道:“我常听父亲说起过长孙家,乃平城世家,今日得以相识长孙大人,玉念深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