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没有别的原因了。”卡列宁狐疑地抬头问。
“有。神有专门给我指示。你想知道?”安娜扭.腰,扬眉问道。
“……男、女双方均自愿离婚,离婚后,双方生活互不相干,不得干涉对方今后的生活……”卡列宁低头念着小圆桌上摊开所谓的离婚协议书,片刻后再抬头,严肃地道:“我没同意……”
安娜挺直着背,睨了眼卡列宁,不急不缓地道:“一周后,你便会同意。这是神的提示。我先走了。”在健康与婚姻之间,卡列宁一定会选择健康。
从几年前开始,卡列宁的腿就变的畏寒且骨瘦,让他难以忍受,只得在每年的开春后去国外做温泉疗养,到了七月份卡列宁才回来,立刻用增加了的精力从事素常的工作。
后来,安娜与渥伦斯基私.通的事情被他知晓后,医生发觉卡列宁的肝脏肿大,营养不良,而温泉并没有发生丝毫效果。
“等等。那谢辽沙呢?”卡列宁素来冷静,此时也没有乱了心绪,一下子指出了重点。
“听您的,儿子的爸爸。”安娜睨他一眼,勾.唇笑了。
“谢辽沙是卡列宁家族的。”卡列宁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
“您说吧。”
“第一个要求,是我可以自由的选择时间看望儿子。”
“假设,神让我们分开的话。”说着,卡列宁伸出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第二个要求,在您再婚之前,每个月十五号,照之前一向规定,得给我一笔钱作为生活费用。”这是她要为谢辽沙存起来的创业基金。
卡列宁是个对金钱方面十分慷慨的男人,他对私.通的妻子依旧每月十五号送钱,他将部里发给他出差用的十二匹马的差旅费退了回去。
当时,前不久他的私人帐房向他简单报告了一下并不十分好的状况,由于今年旅行多次,用度增加,所以开支比平常年间大,以致入不敷出了。
以上,是他不再结婚的前提下。
万一,他结婚,那更是要为谢辽沙都存些财产。
“……”卡列宁不动声色地点头,假设他能恢复健康的话。
“第三个要求,请将位于彼得戈夫的别墅赠送给我,以后我会留给谢辽沙的。”那一处是圣彼得堡郊外的别墅,安娜每年都会搬到郊外的别墅去避暑,而卡列宁仍旧留在圣彼得堡办公,夫妻们一周会面一次,基本上卡列宁是不会留宿的,只是为了装装门面罢了。
安娜之所以要那一处别墅,是因为那样离渥伦斯基联队的野营地不远。
“……”卡列宁再点头,前提是能离婚,明天让私人秘书安排个时间,去见一见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