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的抓对方的胳膊,汗湿的胳膊紧紧的硬硬的,她又急急追问了句:“你是谁?”是谁?
然而,对方充耳不闻,是只知道蛮干。
像是将她的彻底榨干……像是将她最后一滴力气也被榨干。
而此时,她只想知道对方是谁,想坐起身而不能,只得不停地问那一句:“你是谁?”
最后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都化成了呜咽……
最后的最后——
“你是谁?”周妲娅还在努力,努力的去看对方的脸。
可,室内昏暗一片,她努力的抬起白净的手腕,想伸手去摩挲对方光滑的脸。
可,那人十分无耻的将头颅埋.到她的胸.口,使劲闹腾,如同哪吒闹海般,搅乱一池泉.水。
累,她也累的睁不开双眼。
累,抬不起手腕,依旧感觉到对方亲亲她的太阳穴,亲亲她的耳朵,直到周妲娅舒服的睡着
……
周妲娅再次醒来已是三点多钟。
她捂着绯红一片的脸蛋,不堪回忆梦中的情景。
她打内线叫了英式下午茶。
她边打着哈欠边伸手拉开厚厚的窗帘。
见外面已下起雨,天空、地面、树梢、行人、汽车处处都是湿嗒嗒。
上海的冬天,其实不大好过,湿冷湿冷的,入冬后隔三差五地下雨,密密麻麻的十分扰人,雨不大。
但始终阴阴地裹着刀子和锥子,毒毒地往众多脸颊、胁下、颈下、腋下、腹股沟乱刺,有时会怀疑它是全球最冷的地方。
好在饭店有一面墙是火墙,雨天时周妲娅不敢开窗换气,一开窗,大团的冷雾就像恐怖片的鬼雾一样一拥而入。
她曾读过一段话——
上海的冬天,南方人说太冷,北方人也说太冷,所以套用一个句式,你爱一个人,让他冬天去上海;你恨一个人,也让他冬天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