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敖烈拨弄着柴火堆,冷漠开口:“首先,本太子晚上不睡觉,只是因为睡不惯这荒山野岭,比不得你们这些人的皮糙肉厚。其次,你虽然在问我,可本太子觉得似乎也没有必须要回答你的理由。”篝火映衬得少年眉眼越发桀骜难驯,带着十足的傲气。
孙悟空吃瘪,但是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便恶声问道:“那秃驴呢?”
敖烈不动声色地用袖子挡住还在隐约发光的灯笼:“腿长在师父身上,他在哪儿,关我何事!”
孙悟空当然不满这个答案,气急反笑:“呵,你不是观音钦点的脚力吗?”
火光映衬得少年人的轮廓越发分明,只听他嗓音冷漠地回道:“我是脚力,只不过是负唐僧西天取经的龙马,若师父不是去灵山的方向,我理他作甚?倒是你,身为钦点的打手,反而应该寸步不离地守在师父身边。”
顿了顿,他抬眼白了孙悟空一眼,“还有,你那火眼金睛是瞎了吗?师父就在上面刻雕塑!”
孙悟空往上一看,果然瞧见了玄奘:“破泥鳅你这一张嘴,简直比沙师弟还令人讨厌!”
敖烈云淡风轻道:“彼此彼此。”
临走之前,孙悟空撂下一句警告:“现在你就拽吧,但最好别让老子揪住你的尾巴。”
又听一阵脚步声,应该是孙悟空离开回去睡觉了。
本来狂跳奔腾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我僵硬地转身坐起,抚着满是冷汗的额头,脱力般地自言自语:“老天保佑,幸好幸好……总算是有惊无险!”
就在下一刻,面前便停了一双白净如雪的云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