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柚心生愧疚。第二天跑去兼职,打算赚钱赔他一条领带。
她不记得迷迷糊糊说了什么,让他这么愤怒,连续几天都没有回家,甚至于把新买的领带送给他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么言语讽刺。
说真的,一年的时间,博叔横虽然冷淡,有时候会说她这里脏那里脏,然后去洗澡,其它就是他一个人的办公时间。
他那天说,“把这些小心思用在别的男人身上,别打他的主意,他不会养一个无用的人一辈子。”
胡柚被伤到了,从那开始无精打采的,她一直规规矩矩的,甚至周围认识的异性,除了他就没有旁人了。
他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再埋怨吐了他一身的事情吗?
怕就怕在哪天无形间得罪了他,胡爸爸会不会受到更特殊的“待遇”?
——
早上听说婆婆要来,胡柚放学特意晚些时候回去,步行回到博家,是晚上七八点了,某个洁癖男人也该下班了。
领带他不要,胡柚打算卖了,买辆自行车。可关键是已经成二手的了,谁会买?
“太太吃晚饭了吗?要不我现在给你做点?”
胡柚摇摇头,这个时候人家晚饭时间点已经过了,不好意思再麻烦。
实在太饿,跑去厨房,打开冰箱,还是有很多可以吃的。先啃个面包,煮了半碗面。
刚要上楼,似乎想到了什么,冲着楼下的女佣问着,“阿姨,你今天帮我收到快递了吗?”
“嗯,收到了,放在太太房间了。”
“谢谢阿姨了。”
楼下阿姨笑笑,又摇摇头,多好的女孩子哇。
夜很深了,博叔横酒喝的有点多,独自一个人走在大院里,冷风灌输着,他想着这样能清醒些。
这里低头可以俯瞰整个a市,简直触手可得。
他喜静,不喜欢把家安在吵吵闹闹的城市。
这也是他选择胡柚的原因,因为她安静,话不多。
现在让他恼怒的,给他添麻烦的,依旧是他选择的这个女人。
博叔横抬头捏捏眉角,这是第一次发觉让她留在家里是个麻烦,“你在做什么?”
博叔横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清楚胡柚的阳台,小女人伸出两只胳膊,将刚刚点燃的孔明灯放升。
孔明灯刚开始飞得不高,但灯亮的刺眼,装满了胡柚满满的心愿。
她红着脸,像精致的娃娃,看着博叔横并没有什么惊讶,但却像做错事的孩子,自言自语,“她过几天要做手术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看她,我买了孔明灯,给她许了很多愿.......”
“这里是半山腰,你是想发生火灾?”他难得有耐心去问她。
“我.....我就放了一盏。”
“你的意思还是我冤枉你了?”他声音突然拔高,像军.队里的军.长,“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