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大营里沈麟正和林将军站在沙盘前,辽东前几日来了急报,一股势力正在边境上集结,那辽东正靠着的契丹正蠢蠢欲动。现下契丹掌权的是柏木达,他是个权利占有欲极强的,刚刚登上汗位两年的。正是大展雄图的时候,他继承自己父汗的人马甚至女人,连本朝的嘉韵公主也不放过,公主已经五十来岁了,为达木尔生了两个儿子,好像也就十来岁的年纪。没能成人的孩子,自是抵不过那羽翼已丰的长子,柏木达十来岁从军,现下那可是战功赫赫,连朝廷也不能轻视。先汗一朝身死,那柏木达露出如此的吃相,丝毫不把大周朝放在眼里,毕竟汉人可是很忌讳母子间的。这位竟是来个不告而娶,等朝廷接到信时,那公主已经是奄奄一息,现下也不知如何了。
“你看这,就是这座山后边”林将军指着那沙盘,将小旗子插在那片地区。
沈麟抱着胳膊望着沙盘,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他沉吟了会子:“这会咱们研究这,那些内阁的人也不说有甚章程,都让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这辽东离着咱们京师也是不远的”。
林家世代从军,林老将军六十来岁的人了,还在镇守着边关。朝廷武将凋零,能用的都是些年轻的,安稳了几十年,这位老皇帝早没了当年的睿智。他初登帝位四周强敌环绕,契丹和大月国虎视眈眈,内里更是四个兄长暗地里活动,手握重兵。嘉韵公主和当今是一母同胞,年仅十四岁的她毅然的下嫁契丹。当时那老汉王已经娶了三个阏氏,屈居人下的公主为大周换来是三十多年的和平。
当今那是励精图治,平了四王,收复民心现下国力正盛。
“啪”的一声,林将军将手上的短刀扔在案子上,“内阁那群尸位素餐的老不死,整日就想着争权结党。”
“子安慎言!”沈麟吆喝了声,继续看着沙盘:“现下是要弄清那厮的图谋,皇上不会坐之不理的,要不也不会召了我回京”。本来那追查已经到了关键处,连那头目都有了影子,现下交给当地官员也不知是个什么结果。这秦香会打着反朝廷的口号可是做了不少事。
林子安叫这一声顿时一个机灵,是他妄言了。妄议朝政,不是武官该做的。虽然是私下,可当今可不是那昏聩的,他的爪牙暗探可是遍布朝野。这要是一着不慎,那可就大发了。
沈麟也是见好就收道:“子安兄快点商量出个章程来,我也好回去跟皇上有话说”。两人瞬间转了话头,议论起边疆问题,这一忙连饭点都忘了,眼看着天已经黑了起来,军营里士兵也操练了一天,现下都三五成群的聚着堆,不是的吆喝声传进帐子里。
林子安深深胳膊:“都是我一说忘了时辰,要不现在咱们去吃点饭?咱可是有日子没见了,你小子去了江南倒是乐不思蜀啊”。
“行,你那收藏的好酒可是要拿出来呀,今可是要不醉不归”沈麟朝林子安的胸前打了一拳,两人算是多年的好友,大小穿着开裆裤的交情。都是有名的光棍汉,两人倒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杯盏交错,两个男人间倒是放下了国事,谈的不错。林子安攀着沈麟的脖子:“你小子不知道吧,老子可是要成婚了,那姑娘长得不赖呢”。能让这位有名的“黑阎王”入眼的姑娘可是不多,那满京城里可是有不少小姐朝着林子安送荷包,也没见他有个反应。大周朝也算开放,那姑娘要是有了心仪之人就将自己绣的芝兰荷包送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