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母亲”秦溱行了礼,年纪十四的姑娘了,近两年一直抽条,倒是瘦了些,模样也很标致,典型的凤眼,雪白的肌肤,站在那就是一道风景,虽不说多美,她的身上有股子活力,叫人觉着不是那花瓶般的没有一丝烟火气。
陈家老夫人拉过两个孙儿,好笑的道:“没想到啊,咱们家秦溱和鸿文倒是学会抓奸了啊”那模样带着促狭,秦溱低着头,毕竟去抓自家爹的奸,可是闻所未闻的,更别提那还是个闺阁女子,秦溱相信自己这下可是出名了。
鸿文忙上前道;“是我拉着妹妹去的,不关她的事”陈家二哥没事喜欢逗妹妹,可遇着事就是抢在头里,从小到大不知为着自家妹妹挨过多少顿打了。
秦氏知道自家孩子是好意,可这般行为是不妥的:“傻孩子啊,你们不会回来了说给大人听,还打上门去,这叫我改如何面对你家表姑”。
“表姑?不是外室吗?那孩子可是一出屋就抱着父亲的腿喊着爹呢”鸿文抬头,望着屋里笑的三人,兄妹两都是一头雾水。
“让你父亲说吧,都是他惹得事”陈老夫人将球踢给自家儿子就不管了。陈正南也是叫着一顿闹得下不来台,他都可以想象明出门,自己该有多出名了,金陵也就那么大的圈子,陈正南是府里的府丞,自是有人认得他。
陈正南朝着自家儿子踢了一脚,还不解气,气呼呼的道:“那是你们的表姑,姓梅”一说是姓梅两人就知道了,一直养在祖母膝下的,鸿文小时还见过呢,那表姑不是死了吗?
余下陈正南也说不出口啊,一边的顾嬷嬷解了围:“那表姑娘其实是和人私奔了”一个大雷砸下来,秦溱的嘴张得老大。“这也是不好对外说的,那表姑娘怀了身孕,自是听着那人的话卷了细软跑了,连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陈正南咳嗽了两声:“她也是个命苦的时日不多了,那人待新儿生下了青青就跑了个没影,你表姑没法子啊,过了几年又嫁了人,姓苏这位不错,这不你表姑又有了个儿子,一家倒是和乐,我和你祖母收到过她的信说是过得还好,没成想啊那苏姓的是个短命鬼,得了痨病去年春上死了。这不你表姑就从山东回了金陵”。
两人点点头,老夫人是听说了那姑娘的事又起了心思,早就把那不快给忘了。可秦氏却是另一番计较,她是不喜欢那违背了礼教的姑娘,听信他人之言就托付终身,有了难倒是想起了自家了。
老夫人见着说完了开了腔道:“正南,咱们把新儿接回来吧,毕竟外边哪有家里好啊,还有两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