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杨夏打断了他，“虽然我现在五感超载脑袋像爆炸了一样，但是我还没傻。”

尤金摸了摸鼻子，好像自己讲的确实有问题，“那个什么，这里面有的事情我知道有的事情我不知道有的事情我可以讲有的事情不行……”

“讲你能讲的，别啰嗦。”

“哦。菲尔之前一直关注你的机甲项目，这个你知道吧。现在联邦十大上将分成两派，一派是支持你的，希望机甲普及，另一派则认为机甲操作的门槛应该限制在b级以上高级哨兵的范围内。”

尤金讲到这里，杨夏愣住了，之前跟她接触的只有支持她项目的这一方，她完全不知道还有人反对机甲普及化的计划。

“为什么？”

“机甲的破坏力太大，限制使用可以防止暴力被滥用。这是那帮老顽固对外的说辞。”说完尤金自己翻了个白眼，“你知道那帮人都是老家伙，家族势力在联邦根深叶茂。”

“我明白了。”杨夏沉默了下来，之前她没有想过，联邦的大家族其实是不支持自己的项目的。也是，这些家族大都是初代觉醒者的后代，百年来他们在觉醒者内部联姻，不断进行血统优化，现在联邦的十大上将多一半都是大家族出身的s级哨兵，反观平民，觉醒者的数量虽多，但是能够觉醒高等级精神力的比例越来越低，近50年来更是鲜有s级哨兵和a级以上向导出现。因此，大家族当然不愿意机甲这种大杀器能被更多的草根哨兵使用。控制机甲的精神力门槛，是最好的方法。

“所以你知道，有人不愿意你的项目成功。因此，菲尔和你的上司安洛斯华莱士一直在暗中为你护航。上次，老头子们联合了塔的势力偷袭你，确实是我们疏忽了。所以这一个月我们在持续监控那边的动静，昨天下午得到消息他们要再次动手，我就把菲尔叫过来了。”

“等等，塔？”这个杨夏就有点不能理解了，明明自己的项目塔有参与，而且给予了大力支持，甚至尤金这位医学天才就是塔指派来的。“塔为什么……”

“塔里面也有不同派系啊。”

“好吧，我觉得基本上知道了，现在告诉我，我的小美、泡泡、宝宝和贝贝都去哪里了。”说着杨夏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危险的表情，“你要是让它们出事了……哼哼！”

“别这样别这样，它们以为我是坏人，见到我就打，我只好请你的好上司帮忙带走了，等你回去上班就能看到它们。”

杨夏来回来去打量了尤金半天，看得他心里发毛，才重新闭上眼睛养神去了。尤金自觉去厨房做了点吃的给杨夏，然后开始为杨夏检查五感超载情况。

“感觉怎么样？”尤金快速记录下一串数据，然后轻声询问杨夏的情况。

“感觉真是见鬼了！”杨夏无奈道，“我现在眼睛像要爆炸一样，整个楼任何人活动的声音都能听到，刚刚有个扯着脖子小女孩给她妈妈唱歌，唱了十分钟余音绕耳到现在。现在你那堆精神力监测仪也在响，我好像能听见很尖细的电流声。”

“刚觉醒都是这个样子的，等向导来给你做个浅层的精神梳理，你就可以慢慢适应了。”尤金一边安慰，一边拿出另一组数据做对比。很快他就发现，杨夏的数据与标准数据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反复思考这些差距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