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一声,又说了一句,“抱歉。”
不同于林安之刚才粗浅的在唇边徘徊,喻为止的攻势十分猛烈,似乎要把这些天在林安之身上遭受的憋闷全部返还。
也是那时,林安之知道了喻为止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良善。
医院。
“你是这小姑娘什么人?”
“哥哥。”林安之替他答得飞快。
诊断的医生透过下滑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圆珠笔滑动不止,留下一片洋洋洒洒的天书,“没什么大问题,都是皮外伤,冬天好养伤,这段时间吃得补点就好。”
“拿去取药吧。”医生把病历本递给喻为止,准备叫下一个病人,喻为止却拦住问道:“没有药酒撮剂之类的吗?”
医生的表情几分诡异,“小姑娘伤的位置都不太方便……”
喻为止沉吟,深知医生是误会了什么。
实在忍受不了医生莫名其妙凝视的林安之匆忙拉着他告辞。
出了诊室的门,喻为止才猛“嘶”了一声,缓缓抽回了被林安之拽着的手臂。
林安之眉毛跳了跳,不明所以,她被人伤成这样都没喊疼,喻为止一个大男人不过被扯了一下胳膊叫些什么?这不抬头不要紧,抬眼就是满目血腥。她在喻为止肩上留下的那个伤口因为迟迟没有处理和衣服冻在了一起,刚才被林安之蓦然一扯,当真是撕心裂肺的疼。
林安之到嘴边的嫌弃收了回去,垂下头沉默了。
“安之,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林安之的耳朵动了动,然后被喻为止的双手包裹住了。
医院里面开着中央空调,不冷。反而是林安之穿得太厚实了,身上居然还发了汗,喻为止的手也是,湿漉漉粘腻腻地沾着她的耳朵。
“那天我听见了。”他说的是林安之在行政楼门口被她的原班长告白的那一次,林安之懂了,点点头,她就说怎么可能有人在门口赖了那么久,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我还嘲笑他这点年纪知道什么情情爱爱,但是我现在也只能说出这么浅薄的话。”
林安之蓦然抬头看他。这对喻为止来说应当是不小的尴尬了,非礼勿听,他虽然不是有意,但是终归是偷听了两人对话,现在再提及这件事实在有违他的原则。
喻为止的告白很紧张,捂住林安之耳朵的行为后来被她称之为掩耳盗铃。
现在想想,林安之觉得自己也真是胆大。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十三岁还是十四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就强吻了高中部的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