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路过电信路口时,容素看到那里停着一辆无偿献血车,萌发了一个热血的念头,她要去献血。
容素跟迟溏一说,马上掉头往车上奔,迟溏扯住容素:“就你这小身板儿,够不够九十斤还是个问题,别去了。”
“我有九十斤的。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自己什么血型,正好趁献血的机会查查。”容素看着车窗里面挂着的小黄人、多啦a梦、胡萝卜,孩子一样笑着说:“而且我还想要那些娃娃。”
这样多重因素加在一起,容素是一定要去了,迟溏不拦她,陪她上了车。
护士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两位是来鲜血吗?”
容素笑答:“是我。”
护士打量了容素一眼,示意容素看脚旁边的电子秤:“先上秤,看够不够九十斤。”
容素上去了,怎么动电子秤都没示数,护士还在完善上一个献血人的资料,容素干笑:“护士小姐,是不是我太重了,把秤给压坏了。”
迟溏在容素后面笑,护士看了看,说秤坏了,然后去车的后备箱拿了一个新的出来,于是容素就夺走了新电子秤的初称。
示数为四十九千克,容素开心地跟护士报数,护士表示,还需要检测血质。
护士用试纸测出了容素的血型为ab型,容素高兴地跟迟溏说,问迟溏是什么血型。
迟溏抿唇浅笑,说自己是o型。
那边护士已经把容素的一滴血滴进了一个小瓶子里,看了看,说容素的血蛋白合格,可以献血,递了一份文件过去让容素填写鲜血资料,最下面有一个献血量的选择,有200毫升,300毫升,400毫升,容素觉得太多不健康,太少不值得,于是勾了中间值。
抽血的时候,容素看着自己的血被慢慢压入一个透明袋子里面,突然惧意横生,袋子也太大了吧……
同时有一种头晕想吐的感觉正席卷而来,容素的额头不由渗出了汗珠,脸色也有些发白,护士见容素面色不好,问容素是不是头晕,容素点点头。
护士叫容素躺下来,还在容素腿下面垫了三四个垫子,帮容素把腿垫高,以缓解血压改变对容素带来的不适。
尽管有所缓解,容素还是觉得不舒服,整个抽血的过程犹如煎熬,只想着尽快结束。
像是十几分钟内度过了一年四季,终于抽完了。
车上又来了人,护士让容素再躺一会儿,请迟溏把旁边桌子上的热水和饼干拿给容素吃,然后护士去招待新来的献血人。
容素幻想着电视剧里面的狗血剧情:迟溏在她身边坐下,然后一口饼干一口水地喂她吃喝,一言一语一表情一动作里,都是满满的心疼。
然而迟溏从容素腿下抽了一个靠垫过来,说:“躺着的话,喝水会洒一身,你稍微坐起来一点。”
容素坐起来,迟溏把靠垫塞到了容素背后,然后就没管容素了。
容素只好皱着眉头,一口饼干一口水地伺候自己。
离开的时候,护士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容素,嘱咐容素近期多休息,有选择性地去吃一些含蛋白和糖类的食物,补充血气。如果还觉得不适,可以给她打电话。
下了车跟迟溏一起走着,容素脑子里翻江倒海,她想不明白,为啥这种狗血却美好的剧情不能发生在她身上呢?难道她就是个心机女二的命?或许吧,容素准备验证一下。
容素偷眼看了迟溏一眼,算准距离,一时如被抽去骨架般软绵绵地倒在了迟溏的怀里。
迟溏急着摇了摇容素,又叫了容素几声,容素瘫软着没反应,他伸手把容素抱起来,想着护士那里也没有急救的东西,赶紧往校医院方向奔去。
容素半睁开一只眼,去看迟溏,他冷静的表情里掩藏着的正是与之相反的着急与担忧,容素心满意足地抿唇偷笑,又闭了眼。
鼻子嗅到餐厅里做饭的味道,像极了二食堂,二食堂是电信路口到校医院的必经之路,容素突然睁开眼来,环视周遭,发现自己的嗅觉不是一般得灵敏。
到了医院一定会穿帮的,容素搂住迟溏的脖子摇了摇,绵软无力地说:“迟溏,我这是在哪儿呀?我们去哪儿呢?”
看到容素醒过来,迟溏面露一丝欣然之色,温言:“你晕倒了,我带你去校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