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家虽不太富裕,但也算小康家庭,只是容素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说:“是,我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不想再让爸妈养着了,所以就办理了生源地贷款。毕业了,自己还款。”
迟溏微笑着点头,又说:“办理了生源地贷款的新生需要到综合楼财务处上交贷款回执单,你要是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带你过去。”
迟溏带容素下了楼,到校车起点站,七区女寝旁的公告栏下等校车。
等了有十几分钟都不见有黄色的校车驶过来,容素有些不耐烦,只能靠偷看迟溏来消遣豆蔻年华的抠痘时光了。
不经意间,迟溏扫到了容素欲盖弥彰的灼灼目光,一瞬对视,随即转移视线,把一只手伸进了黑挎包里。
容素想迟溏会不会在找钥匙,要开电车载她去综合楼,然后她侧坐在迟溏背后,紧紧搂住迟溏的腰,小脑袋也轻轻搭在迟溏背上,微风拂起林荫道桂花树上的香花细蕊,接连洒落在他们两个肩头。
但迟溏掏出一部iphone不知道几来,朝对面马路一排小黄自行车看了看,说:“对面有校园共享单车,咱们骑车去吧。”
容素幻想的庸俗场面被迟溏一句话击碎一地。
容素以前在家乡市区骑过共享单车,是要关注一个微信公众号,然后点用车,扫码,开锁,就可以骑了。
不过一个微信号同一时间只能开一个锁,容素小算盘一打,干站着看迟溏开好了一个锁。
迟溏见容素不动,他以为容素不会用车,说:“和咱们街市上的共享单车一个用法。”
来学校之前获得老姐分享的大学兼职经验后,容素加入了一个a大的兼职代课群,群里面经常会有人发什么代课、代写作业、微信解封之类的兼职消息。
撒谎是一种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容素从善如流地就群取材:“我的微信号莫名其妙被封了,用不了。”
为了那二三十块的解封报酬,容素曾经百度过辅助陌生人解封微信是否有风险。答案是没有,因为解封的整个流程都是微信主人在微信团队中的合法操作。
容素稍带看了微信被封的原因,有通过分销模式依据下线销售业绩提成、利益诱导用户分享、抄袭、使用开挂行为、发布非法内容。
容素想此时看着她的迟溏是不是正把她跟以上六种不耻的行为逐一对号入座。
迟溏收回他的目光,投向自行车后座:“那这样吧……”
就在容素以为小人即将得逞时,一辆屎黄屎黄的校车缓缓驶来,在她面前摇旗示威停下了,迟溏微笑:“校车来了,咱们还是坐校车吧。”
容素悻悻地‘喔’了一声,学着迟溏用校园卡刷了一下校车收款机,在迟溏对面坐下了。
一路上,迟溏一直看着前方,容素顺着迟溏的目光看过去,聚焦点好像是司机的大脑袋。
容素攥起小拳头想锤车壁,难道她还不如司机油黑油黑的后脑勺好看?
“师傅,综合楼有下。”校车驶近一座红色的新楼时,迟溏微微笑着说。
沿着露天阶梯上去,右拐进楼第一间就是财务处。容素来得不算早,已经有新生在排队,她跟在最后排了上去,交了回执单就出来了。
迟溏给符灿打了个电话,说容素已经交了回执单,可以在网上确认容素的入学流程百分百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