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也没什么特定的事情要做。而且……”桓是知小声嘀咕,“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和这位仁兄单独相处。”
臧爱亲心中暗笑,想着错不了了,这定是两位小儿女闹别扭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那也好。我正想着不知道怎么报答两位恩公。到时候我备一些粗茶淡饭,聊表谢意。”
四人行到城门处,果见墙上张贴了捉拿采花贼的布告。
因急着赶回家,臧爱亲没去报官。可此刻看着布告,胆子颇大的她也是心有余悸:“如若昨天不是二位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魂归地府了。”
桓是知大步上前,一把就把布告给揭了下来。
马文才急道:“我不是让你别插手这个事情吗?你去捉采花贼,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桓是知自顾自藏好布告,斜了他一眼:“成天跟你这只老虎在一块儿,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马文才还要再劝,桓是知已经跑到臧爱亲面前,笑道:“臧大姐,你也怪辛苦的,我帮你抱一会兴弟吧。”
兴弟显然也很喜欢桓是知,欢欢喜喜地扑到她怀里。桓是知在小摊上随手买了条红发带给兴弟系上,一边同她说话,一边甩下马文才往前走。
“桓是知……”
马文才又要追上去,却被臧爱亲拦住了:“马公子,她正在气头上呢。你现在越劝她不要做,她就偏偏越要去做。”
“可是她……”
“稍安勿躁,先去家里吃点东西。”臧爱亲笑道,“到时候我帮你一块儿劝。”
马文才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四人来到一处带小院的小屋。臧爱亲道:“就是这儿了。”
桓是知推门进去,只见这院子虽甚小,却也是干净整洁,篱笆旁似还种了不少花。如今虽然有些萧条,但想来春天一到,必是姹紫嫣红,甚为好看。
“爹爹,我们回来啦。”兴弟从桓是知怀中挣脱,兴冲冲地往里跑。
屋里坐了一个高大的汉子。见女儿进屋,他忙蹲下身,一把搂住兴弟:“我们兴弟回来啦。外婆家好不好玩呀?”
“好玩!”兴弟笑道,“爹爹,兴弟头上的蝴蝶结好不好看?”
“好看。”那汉子道,“是外婆给你买的?”
“不是,”兴弟摇头,指着门外,“是这位……大哥哥给我买的。”
那汉子往门外看去,不由地怔住了。
桓是知和马文才跟着臧爱亲走进屋,见到那汉子,也是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那汉子一把把臧爱亲拉到自己的身后,沉下脸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们。二位找到我家来,是还想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