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疼痛得快要陷入昏迷之际，纪湛感觉到一股非常清凉的气流进入了自己的体内，随着这股气流所到之处，体内躁动的灵气趋近温和，当气流要撤离时，纪湛正打算运转功法炼化经脉里已经温和下来的灵气，结果胸口一痛，纪湛干咳着睁开了眼。

齐凝澄澈的双眸里照映的都是他痛苦的模样，纪湛敛起表情正要说话，发现背后被汗浸湿了一大片，冰冷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纪湛神色有些萎靡，“你救了我一命。”

齐白玉毫不谦让的点头，温声问道：“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纪湛双眸中尽是迷茫，“不曾。”

齐白玉后退了两步，赤足坐在床上，看着神情晦暗不明的纪湛，缓缓说道：“这是由功法引起的失控，你修炼的功法应该是残缺品，不然解释不通为何会发生引气入体这种灵气躁动的情况。”

“不可能吧，不可能。”纪湛瞪大了眼睛，反复摇头，“绝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齐白玉也不急着反驳，只是平静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方便将你修炼的功法让我过目一下吗？”

纪湛很痛快的将自己一直修炼的一本黄阶上品的功法递给了齐凝，看着眼前这个专心致志的少女，纪湛垂下眼帘，艰涩的问道：“真的是功法的问题吗？”

齐白玉反复将这本功法翻阅了数遍，很肯定的给出答案，“是。”

齐白玉本以为纪湛会很愤怒，因为从他的反应上来看，这本功法应该是他信任的人给的吧，只不过得到肯定答案的纪湛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愤怒，只是整个人看起来，让人感觉有点悲哀。

“这本功法，是五妹纪谣的，而将功法给五妹的却是五妹的同胞兄长。”纪湛语气轻飘飘的，在寂静的内厢里，格外清晰。

“你们这关系有点复杂。”齐白玉感叹。

“嗯。”纪湛低着头，唇角微翘着，嗓音里却带着浓浓的鼻音，“阿凝，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