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打算拒绝权至龙提议的安以栖莞尔一笑,“不介意,至龙。”
浅浅凹陷的梨涡让权至龙不由地联想起她未来的模样,温和恬静,淡雅贤淑,好似被打磨去所有棱角的暖玉,却又时不时地透出一股萧瑟索然之感。
就像现在的权至龙和十五年前的权至龙天差地别一般,如今的安以栖自然也与十五年后的安以栖有着诸多差异。
不仅仅是记忆、外貌,性格也有所不同,显得更为开朗活泼,带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稚嫩和朝气,让权至龙愈加想要守护住这份鲜活,“以栖。”
宛若呢喃的呼唤带着深重的缱绻,心不受控制的怦动,安以栖有些不知所措。
幸而权至龙接续着其他话题:“以栖你刚才说的哥哥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安家哥哥是插在权至龙心口上的一根崭新的利刺,不想让它放着腐烂,只能亲自把它挖出,哪怕会淌着血。
“没那么厉害。”安以栖有些不自在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我哥学过跆拳道什么的。可能刚才那帮子人被他打败过吧...”
眉头一跳,权至龙莫名地有种前途堪忧的感觉。
“具体我也不怎么清楚呢。”只是被哥哥逼着记背了一堆高校和人名,并让她遇到什么事就直接报安以赫这个名字的安以栖皱了皱被冷气冻得微红的鼻子,内心的小人作摊手状。
完全摸不清未来大舅子的形象的权至龙再接再厉:“那也是高中生麽?”
“不是,已经入大学了。”安以栖晃着脑袋否定,“而且寒假的时候,哥已经去入伍了。”
“入伍了?”在军队应该暂时遇不上车祸吧?权至龙好似原本架在断头台的死囚被突然判了死缓,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浊气。
可是悬在头顶上的无形的刀依然存在,心头沉甸甸的,却无可奈何。
“至龙?”感受着身侧再次低沉下去的气氛,安以栖不解地回顾了下之前的对话,难道是自尊心受挫了?依然以为权至龙被欺负了的安以栖不由地开口安慰:“人各有所长。我哥比较擅长打架,你不擅长这方面所以被混混找茬了并不算什么,不用难过...”
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好,权至龙觉着自己跟不上安以栖的思路。不过能听出来是慰藉的话就行,低垂着脑袋,权至龙默不作声、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女生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