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讪讪的点了点头，还伸手对乔漾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楼道另一边有扇窗，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出来苏杳就走到窗边。

倚着墙，看窗外。

他家住的确实离海近，从这望出去穿过几栋楼就是海边了。不像她住的地方，从哪看都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总是沾染着一些世俗的味道。

“漂亮吧！”乔漾走路悄无声息的，突然在苏杳耳边说话吓得她一哆嗦。他没皮没脸的笑话她反应大。

苏杳只推了他一把拉开了距离，没有说话。乔漾摸了摸鼻子走到窗户另一边，和苏杳一起望着外面。

“待会到楼顶你会看到更美的，这就只能看到点边边角角。”

再次走进电梯，乔漾站在苏杳身前。她这才反应过来乔漾穿着的奇怪，他今天本就穿着一件厚外套现在又套了一件上去脖子上还围着围巾。

整个人显得臃肿了许多。

顶楼是有多冷……苏杳想着就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你觉得陆以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苏杳站在乔漾后边看不到他此刻神情，也不明白他问这个话怎么个意思。

“没什么，就……他那样的人会比较讨喜吧。”想勉强抬抬嘴角，却笑不到心里去，“他以前不也是你们城北的。”

“他是城北的没错，但我跟他不熟。”

“我又没问你跟他熟不熟……”乔漾转过头来盯着苏杳看。

“干、干嘛？！”苏杳被他盯得直后退，撞到了电梯墙壁上。

“你答非所问的能力真的很强！”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给她看。

“谢谢夸奖！”

乔漾扯了个难看的笑容，而后又扭过头去一言不发的。苏杳想到之前在店里好像听见他和陆以霖聊到什么“学习”“未来”之类的。

“其实学习好的人不一定就讨喜，虽然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喜欢成绩好的乖孩子。不过或许那剩下的百分之一的人才是你想要博得好感的人，我觉得这个……没法说。”

“叮”苏杳话音刚落，电梯恰好到了顶楼。随着电梯门打开，苏杳紧随乔漾其后走出来。他不吱声，就在前头默默带着路。

打开那扇破旧的铁门走到天台上，刚走没两步就是一阵风吹来。高度差带来的就是明显的温度差，看看裹得跟粽子一样的乔漾突然恨自己没有足够厚的脂肪层。

高处不胜寒呐……

“那你呢？”乔漾突然问。

苏杳第一反应回头看他，严肃的神情和他现在的外形有些不符。原想问他在说什么，却在恍然间理解了什么。

“他们说，搞艺术的都喜欢与众不同。”

苏杳忽然有些心虚，她回答的时候手心冒了一层虚汗。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让她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