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帝闻言,反而笑道:“爱卿倒是与逍遥侯想到一处去了。他便是为此弄得婚事还未着落,便闹出两样笑话。爱卿也想效仿他吗?”
“穆侯爷是真性情,微臣未及他十分之一。”
建安帝又道:“陆爱卿可是家中长子朝中栋梁,莫要做出让令堂落泪朝堂蒙羞的荒唐事。”
“请恕微臣愚笨,不解陛下言外之意。”
建安帝摆摆手,微怒道:“罢了。不管你是装傻也好,充愣也罢,朕也只说到此处为止。若是日后想成家了,朕倒是有一个好人选。你且退去吧。”
“是,陛下。”陆云清没问那个人选是谁,也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建安帝若是真想为他做媒,他受着便是。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既然功业已有小成,那婚事若是不合心意也是正常。
陆云清走出皇宫,自侍从手中牵过自己的黑马,踽踽独行于长安大街,身影渐渐淹没于人潮中。
而此时的椒房宫,倒是一幅好不热闹的场面。穆霖父子三人在院子里指点宋涯的武艺。穆夫人与苏如意在屋里陪皇后说话。
院子里,地面上的积雪已被宫女打扫干净,青砖石板显露出其原本之貌。墙角有几株红梅,枝头上几朵花骨朵还未盛开,便被白雪完全包裹,尽显其娇弱可怜之态。
紫衣少年神色肃然,右手执着一把长剑,在舅父与外祖父面前舞起剑来,剑招华丽耐看。长剑时而轻如飞燕,时而快如游龙。起落之间,少年尽显其阳而不刚之气。
半晌,一个华丽的收剑之势后,长剑入鞘,少年微微喘息,期待地望着眼前三人。
穆霖直拍手道:“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