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室里的气压很低,从社区回来后一向笑意示人的社长面色不善,看得出是动了真气了。大家都不敢放肆,真有什么也都不敢摆到台面儿上来讲。
“沈赛元你说,今天的最后一个节目怎么会出差错的?”刘芯坐在最中间铁青着张脸,下面人一次排开。
被点到名字的沈赛元目露幽怨,看着她道:“我,我,我也不不知道,俞宁宁来来了休息室之后,我我就这样了。”说着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红了眼角。
众人表情各异,或窘迫或尴尬,都碍于社长的坐镇强忍着。毕竟他们作为朗诵社团平时开会还没见到过一个结巴,就算放眼整个崇德,好像也没有这种生物存在吧!
一旁的陆铭晟没什么顾虑,直接笑了出声:“听你讲句话真的费劲哩,你这结巴什么时候能好啊?啊?”
他这话引发场下一阵窃窃私语。
沈赛元见他不同情就算了居然还笑话自己,心里的委屈更甚。都是俞宁宁那个贱人,要不然她,她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吗?心中的恨意滋生漫长。
“咳咳,”刘芯不悦地蹙了蹙眉,心里并不怎么相信沈赛元的话,她说是俞宁宁把她弄结巴的也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些。“她用什么把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是,是一个,个玻,璃瓶!”沈赛元十分激动,却只能吃力的从口中蹦出那么零星的几个字,面目表情十分痛苦。
“瓶子在哪儿?”刘芯追问。
“在,在”沈赛元突然眼神躲闪,心虚了:“在,社区。”
没证据你说什么说?袁湉湉早就心里有气了,看她猖狂了这么久也该消停消停了,当场给她翻了个白眼儿,轻哧了一声“切。”
沈赛元一张脸涨得通红,半点都不得淡定,看了看在座的各位都是悻悻的样子,心里也明白自己许是要败了。
被俞宁宁白白占了便宜,她岂能安心?猛地站了起来抱住了身边祝蔓织的胳膊,哀求道:“表姐,你要相信我,我说得,是真的,是,是俞宁宁,故意,害,害我。”
祝蔓织被她吓了一跳,四周吃瓜群众的纷纷围聚在她们的身上,当即觉得应该主动站出来撇清关系。她不着痕迹地推来了她的手,面无表情道:
“沈赛元,社团不是家里,这儿没有你表姐,你要是犯了错就该受罚,要是真有人存心害你”她目光一凛,往对面俞宁宁的方向看去:“社长自然会调查清楚。”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个祝蔓织话里话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说,还借着大公无私的名头想要顺手拉一把沈赛元。这样的情商果然和沈赛元的不在一条起跑线上,相比要难对付许多啊!
“我倒想问问副社长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的?”僵持之下,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陆铭晟靠在墙角慢慢抬头,语气不卑不亢直逼祝蔓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