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因为她的事才让傅容时去搭上那些当官的,在场子混的,混的不错的,是有些门道,可这些门道怎么来的,端的什么,又丢了什么,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最多查几次迦南,出口气,他不敢跟我撕破脸。”
傅容时取钥匙,开锁,烟咬在唇间,火星一颤一闪,一截烟灰抖落。
何枚没再说话,傅容时开了门,回头看她:“没什么事,早点回去,纬名的事,我会想办法。”
纬名是何枚的丈夫杨纬名,跟傅容时一起混过。近来惹了点事儿。何枚偏了偏头,声音哽咽:“他……明明答应过我的……回来了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撞见——”
傅容时蹙眉,取了烟,轻轻弹了弹烟灰,声音微哑:“他是为你好。”
这事第二天大白就知道了,虽然迦南一向干净,但也捱不住别人硬要鸡蛋里挑骨头,不开张的时候,里里外外轮番检查。可一连好几天,乃至一周以后都还没半点风声,没听说要整顿要严打啊?
白日无事的时候,大白支着脸,实在无聊:“老大,你给姓林的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这么轻易放你?”
傅容时看着清清静静的场子,两腿架在矮桌上,仰靠在卡座椅背上,也琢磨着。
大白喋喋不休,突然惊恐:“老大,你不会出卖色相了吧?”
“……”
傅容斜他一眼,还没说话,手机突然震动。
他掏出来。
180xxxxxxxx:傅老板,给你添麻烦了[哭唧唧],赏个脸回我个信息呗。
没一会儿,又一条:你不回复,就是还生气。
还在震。
[没回……真生气啦?]
[别啊,我都反思一个多星期了,你看我都忍着没找你,好辛苦的]
没完没了了。
[还没回……我都愧疚得好几天没睡,糟糕,我要困死了,惊恐脸]
短信当微信发了?
傅容时手指在屏幕摁了下,回了个句号。
发完,似有若无的勾了下唇角。了无痕迹的,沉闷的情绪似乎一扫而空了。
大白看得眼睛发直。
隔了三秒。
手机猛震,一条接一条。
!!!
!!!!
你理我啦?
不生气啦?
那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就当赔罪——
不然我真愧疚得睡不着啊?
傅容时被气笑了,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了。
手指飞快摁了几下:手机震死了。
那头安静几秒。
[那我请你吃饭,你不会拒绝吧?]
傅容时盯着屏幕,摁下一行字,想到什么,微眯了眼,又一字字删掉,回:我请你。
那头许久没再回。
傅容时收了手机,起身,让大白定个餐厅位子。
大白目光闪闪。
傅容时:“去出卖色相。”
大白手一滑,险些磕了下巴。
傅容时眄他,“还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