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笙现在很想问他昨夜是不是把她当成他娘了。然而想了一会儿，觉得直接出口并不好，有点尴尬。要不然，曲线救国？

比如说，“宋湮，你和你母亲关系好吗？”

她想宋湮一定会回答好。

然后她可以说，“那你想你的母亲吗？”

她等宋湮说想了之后，便可以问，“你醉酒的时候是不是在她呢？”

宋湮如果说“是”，就可以断定昨天晚上他果然是把她当成他娘了；如果说“不是”，那应该就没有了。

凤白笙越想越有道理，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机智来，忙问道，“宋湮，你和你的母亲关系好吗？”

她却没有想到，第一个问题宋湮便很不配合。他真的思索了一下，道，“分阶段吧。父亲在世的时候，一家三口倒也愉快。父亲走了以后，母亲待我严厉了许多。我的童年走得很早，一些小孩子玩的东西母亲都不让我玩。说不上好坏吧，但是我还是很爱她的。”

凤白笙听他这么一说，倒不像再套路他了。他这么真诚，自己这样算计实在不好，索性直接道，“你昨晚是不是把我当成你母亲了？”

宋湮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凤白笙看见他眼中的愕然，很是满意，心想应该是自己多心了。然而，她却不曾想过宋湮竟然道，“宋湮昨晚有见过公主吗？”

凤白笙气的要跳起来，敢情这是都忘记了？“你忘了吗？我送你回房的！你还不让我走！你说你想去边塘，我还答应了你过两天去来着！”

宋湮想了想，良久才道，“依稀记得昨夜公主出现过，其他的都不太记得了。”

凤白笙：“……”

简直是把她当成他娘还要让人悲伤的事情啊。

他昨天还亲了她，也不作数了吗？

不过这事情凤白笙没好意思问。她和宋湮又不是那种关系，说了徒增尴尬嘛。

宋湮又补充了一句，“那我们过两日是去边塘吗？我等下去收拾收拾细软。”

凤白笙气结，“反正你也不记得了，不去了！”

“公主刚才都是自己答应了，总不能反悔吧。”宋湮低低地笑道，“人要言而有信，何况是公主呢。不过，若是公主和我去了，我便许公主一个要求，好不好呀？”

凤白笙眼睛一亮，“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