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回来,脸上有些幸灾乐祸。对众人说,苏家和王家打起来了,那苏秀秀被她婆婆摁在地上使劲的抽,说她不遵守妇道,自家男人刚死,她就去勾搭野男人。
于是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野男人——赵朷。他老神在在的吃着饭菜,时不时给李春花夹菜,仿佛春花娘说的是外人。
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众人心稍安,毕竟有苏秀秀那样一个极品女人在,他们之间还有从前的情分,李家人都担心他们旧情复燃,把可怜的春花给休了。
下午的时候,李家已经割了一亩多的麦子,因为没有牛车,春花娘看天色不早了,就让大伙把麦子捆好,放在木架子车上,推去压麦场堆着。
木架子车轱辘不灵活,村里的道路坑坑洼洼,上面还有堆的满满一车的麦子,推去压麦场能把人累的半死不活。
往年这事儿都是李春花做,她力气大,又心疼娘和弟弟,这样的苦力活儿,自然落在她身上。
她习惯性的抓住木架子车的把手,就要往压麦场推。赵朷过来,把她往后面一拉,大掌握住把手,躬身使劲,推着木架子车,吱呀吱呀往压麦场走。
夕阳西斜,红红的挂在西边天边。空气里飘荡着浓浓的饭菜香气,和炊烟的气息。远处谁家妇人拖着长长的尾音,唤着调皮的孩子归家用晚饭,或有老人手拿细竹竿,吆着一群鸭鹅嘎嘎叫着经过……
赵朷沐浴在红彤彤的夕阳下,那一瘸一拐的高大背影,看的李春花忽然泪目。
她想,她此生是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如果他真要娶苏秀秀进门做小,那她就吊死在家门口。用死告诉他,她这一辈子,就嫁他一个男人。她不愿意和其他女人一同分享他的好,他只能是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