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过了许久,李春花才回过神来,冲赵朷笑了笑,走去田的另一边,让春花娘和李大宝喝水。
赵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个感觉,她看似在笑,实则内心在哭。他想跟她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埋头割麦子,等过段时日,想好了再跟她说。
刚才那一幕,春花娘母子都看见了,春花娘道:“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她想干啥?”
李春花抿抿嘴说:“没啥,栓子死了。”
“这还叫没啥?”李大宝眼睛一瞪,“都勾搭到面前来了!看我不揍扁她!”摩拳擦掌,就要去追苏秀秀。
“你给我消停点,想打女人,你能耐昂?”春花娘伸手拦住他,又扭头对李春花说:“苏家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王栓子死了,那苏秀秀肯定不甘心做寡妇,要找下家。你最好把大女婿看好,省得被她勾了去。”
李春花眼圈一红,嘴里嗫嚅着,“我怎么看……她那么漂亮,身段那么好,又是相公以前的相好……我怎么跟她比……她要真勾搭相公,我,我也没办法……”
“没出息!”春花娘伸手使劲儿的戳了下她的脑袋,“没她漂亮,不知道用点手段把男人的心给勾住?男人都好那事儿,只要在炕上把他栓住了,还怕他爬别人的床?”说着,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
李春花听的又羞又臊,看了看远处把割倒的麦子捆成一堆的赵朷,红着脸说:“娘,这样能行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当年你爹被那沉塘的钱寡妇勾了去,我不就是用这个法子把他栓了回来。”春花娘半老徐娘的脸也有点红,说起这话却是信心满满,神情得意。
李春花红着脸应下了,一旁的李大宝丈二摸不着头脑,问她们在说啥,被她俩同时啐了一口,让他赶紧干活去。
末了,春花娘说:“王家也真是够晦气的,大过节的儿子死了。村里都在忙麦收,谁也没那闲功夫去帮他们办白事,他们只能自己操办。都是一个村儿的,红白喜事大家都要参合,一会儿我去王家随丧礼,顺便把你们两口子的礼给随了。你就别去了,免得和那苏秀秀闹起来。到时候王栓子埋了,你们再去吃丧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