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在第一时间打卸了他们的胆气,如果他们后来维持着血性跟他死磕...
呵。
缓了两分钟,手指不再无节制的颤抖,林晃撑着身体站起,开始缓慢认真的清洗。
澄澈冰凉的水流变成深红色,手上的污渍渐渐洗刷干净,林晃看着这双包养得宜骨节分明的大手,这是一双艺术家的手,曾经描摹过伦勃朗的名作,以假乱真,仿造过世界上最传奇的粉钻,盗取过m国国家博物馆的铸金神像,如今,这种匀称修长的手,成了他最后的武器,染了血,沾了腥。
她已经很久不知道收割生命的味道了,真是...娇气。
林晃搓洗干净手脸,看着水池上方巴掌大的一块镜子,里面那个一头青茬,挂着水珠,眉眼含笑的男人,继续用力扬起嘴角。
‘糖糖,你,你还好么?’南希觉得韩糖此时的模样有点渗人,犹豫着开口。
‘别担心,我没事儿。’林晃说着打开水龙头,又搓了把脸,甚至撩起水扒拉着一头露着头皮的青茬。
‘.......’南希一点不觉得没事儿,反而感觉更渗人了。
‘不会呆太久的。’林晃弯着腰,头低在水龙头下,瓮声瓮气的很小声的说道,像是对南希,又像是对自己。
林晃再次对着镜子笑,坚持他的只有,活着,活着出去,活着将那些人送进来...
门外的人渐渐散了,三具凄惨的尸体就那么被扔在外面,自然会有人收尸。在这种地方,消失个个把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技不如人没有人会替他们难过,没有人替他们强出头,狱警更不会,随便拉出去一个,都是死刑犯,枪毙都不为过,只有不是死在他们手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就算捅娄子了,也是捅娄子的那个人捅的。
只是鉴于林晃一来就闹事儿,上面还是表达了些些的不满,在林晃入睡前,三个狱警打开门,对着林晃不客气的敲打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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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林晃的名声也算是传出去了,没人再没眼色的跳出来找死,就是想要找死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
寝室里的三人也相安无事相处的越发融洽。在将之前三人的东西扔出去后,金韶就从男人的上铺搬到了另一张床上,三人呈三角对立,形成微妙的平衡。
林晃和金韶相携,从监狱工厂回到宿舍楼,堪堪步入二楼,就听到隐约传来的沉闷哼声和,rou体拍打的声音。林晃愣了一下,随后在金韶戏谑的眼神中继续向前。
声音越来越响,已经可以听到男人混乱兴奋的喘息和痛苦承受的闷哼。
“我说你特么能不能快点,老子快憋爆了。”男人的声音粗噶刺耳,带着让人厌烦的亢奋和深浓的。
“嘶啊...玛德,sao货,夹紧一些,老子要gan死你。”另一个男人断断续续的说着,随即身体撞击的声音愈加快速和激烈。
林晃在金韶打趣的目光中,皱了皱眉。
路过一间铁门半敞的牢房,林晃侧头看了一眼,一个男人撅着屁|股跪趴在狭小的铁床上,双手束缚在身后,正被人抓着头发按着头,一前一后的进攻,旁边还围着两三个人正在赤红着眼打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