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胭脂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李南问道:“你看上鄂秀才之事,还有谁知道?”
胭脂答道:“没有人知道,就连我母亲,都是在父亲去世之后,才知道的这件事。”
“砰!”听到这话,李南顿时重重一拍桌子,大怒说道:“胡说!”
李南拿出鄂秀才的那份供词递给胭脂,高声怒道:“他在供词中说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身边还有一个妇人,你为何说没有人知道此事?”
这胭脂到了这种时候还不说实话,李南不由的心生怒气,对白云小和尚说道:“这件事没法办了,咱们还是趁早离开此处吧。”
见到李南真的要走,好不容易将他请来的老妇人又惊又怒,连忙重重的给了女儿一耳光,哭着指责道:“恩公都说了让你说实话,你为什么还要撒谎?”
胭脂捂着发痛的俏脸,哭着解释道:“虽然当日还有王氏在场,但此事跟她没有关系,所以我不想连累到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南三番五次的让胭脂实话实说,但她的答案总是让人失望。
铁了心不想管这事的李南,带着白云小和尚已经走到门口,不料那老妇人却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
以李南的武功和身手,不要说一个老妇人抱住他,就算是一只老虎抓住他,也是一抬脚就踢死的事情,只不过他肯定不会对一个老妇下手罢了。
僵持了片刻,望着苦苦哀求的老妇,可怜她这为了子女的父母之心,李南只能叹了口气转回身来。
胭脂愿意说实话之后,这个案子就好办了许多。
李南让老妇将见到鄂秀才那天在场的邻居王氏叫来,开始的时候这个妇人嘴还很硬,说自己全然不知道这件事。
李南早就让胭脂气的心中火起,如今又见到这妇人当面撒谎,当即将厅中的方桌拍成了碎片。
望着满地的碎木,王氏一个妇人何曾见识到这种场景,顿时吓得大喊:“我冤枉啊!那臭表子自己想找男人,我虽说答应要给她做媒人,但纯粹是开玩笑。卞老头之死全是她自己勾引奸夫到家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卞家的胭脂姑娘正值及笄之年,即便在这脏兮兮的牢中关押多日,但依旧可以看出她面容娇俏,着实是一个娇媚的小美人。
这世间女子要比男人过的艰难,而像胭脂这样的小美人,被关进牢中,那更是令人担忧。
李南打量了一番胭脂之后,没有急着问话,却对身边的女牢头说道:“这女子你可曾售卖过?”
牢里的勾当,作过狱卒的李南知之甚详,拿犯人赚钱也是牢头狱卒赚钱的手段之一,因此他直接询问起来。
听到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询问,得了不少银子的女牢头连忙谄媚的说道:“公子放心,这个女犯因为还未破瓜,因此价格贵了一些,暂时还没有找到买家,故而还是清白之身。”
望着躲在牢中墙角,听到两人对话后满脸惊恐的胭脂,李南对牢头说道:“我要将她带走,你开个价吧。”
“公子,此女乃是通奸杀人案的重犯,您要带走她,这恐怕……”
“别废话了!”李南随手抛出一袋银子,不屑的问道:“这些够了么?”
颠了颠钱袋的份量,听到银子碰撞的声音,牢头喜笑颜开的说道:“够了,够了,现在公子把可以带人走了,倒是我再找个女囚顶上即可。”
李南也没有废话,径自走进牢中,凑到胭脂耳边轻声说道:“快跟我走,你母亲让我来救你的。”
本来还不断闪躲的胭脂,听到李南的话,半信半疑的说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要是喜欢这里,那我就走了。”
自从被关进牢中,胭脂亲眼看到牢头将不少人引来,收钱让他们玩浓女犯人,此时听说李南真的要走,被吓得连忙快步跟上。
在牢头‘公子走好,下次再来’的恭送声,李南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带着胭脂走出了县衙大牢。
将这姑娘带回家中后,母女二人自然少不得哭诉一番。
李南等她们相见完毕,这才冲着胭脂说道:“我和这个小和尚乃是降妖除魔之人,原本并不想管你这件事,无奈你母亲爱女心切以死相逼,故而我这才接下此事。待会我会问你一些问题,我希望你能诚实回答,不得有一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