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乖娘这次算是完了,那母货本就和她有过节,恐怕折磨不死她也得让她脱层皮……为了一时爽快,真不值当啊……你咋了?看什么呢?”
“那……那不…不是郑,郑大人吗?他,他咋,咋来了?”
首先发现张佑的龟奴惊讶之下话都说不利索了,另外一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立马面色大变,噌的从船舷上出溜下去,小跑着顺着颤悠悠的舢板冲上了岸。
“小的毛贵给郑大人见礼了,这么早时辰,郑大人这是……来耍子?”
张佑板着脸点点头,一边大步上了舢板一边沉声吩咐:“让乖娘来伺候。”
毛贵屁颠屁颠儿的跟在他身后,哈腰说道:“对不住您老人家了,乖娘……不在了,要不,您老换个姑娘?”
边说话边给尚在发愣的秦刚使眼色——徐登瀛那天大发雷霆,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皮鞭狠抽了乖娘一顿,若再伺候张佑一次,被徐登瀛知道,非活生生打死她不可。
秦刚瞬间明白了毛贵的意思,急忙趁着张佑进舱的当口,匆匆绕到后边去找刷马桶的乖娘,要劝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来见张佑了。
船舱内冷冷清清的,大多数姑娘们还在养精蓄锐,只有几个上了年岁的妇女在拿着抹布打扫卫生,见张佑进来,面面相觑,同时愣在当场。
张佑才懒得理会她们,自顾走到一把椅子前大马金刀的坐了,再次沉声吩咐:“乖娘呢,让她出来伺候本大人!”
毛贵暗暗埋怨,还嫌给乖娘添的麻烦不够多么?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赔笑着道:“不好意思郑大人,乖娘真不在了……”
“不在了?去哪儿了?”张佑寒着脸问道,视线如有实质,毛贵只觉脸好像被刀子割似的难受,不敢和张佑对视,低头强撑着道:“回,回老家了。”